“你們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馬上跟你們去。”
這回三個黑衣人倒也是客氣,他們並沒有直接把夏千千架走,而是等她洗漱過後,帶著她坐上了車。
沒過多久,車子就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夏小姐請。”黑衣男人給她開了門。
夏千千走下,剛走到醫院大廳就看見迎麵走來的翰蕭。
“夏小姐,你來了。”翰蕭恭敬的說著,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此時卻布滿了難色。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權景墨那家夥又出什麼事了?”夏千千擔心的問。
“不是……”翰蕭搖搖頭,往前給她帶著路,“是權少現在就要求出院,我希望你能勸勸他。”
“出院?”夏千千皺皺眉,跟上他的步伐,“醫院不是說至少要住一個星期嗎?”
“所以才請夏小姐來跟權總說說……”
夏千千明白了翰蕭的意思,對他豎起三個指頭,比了一個“OK”。
“那我去試試好了。”
醫院的十五層是私人豪華套間,整層樓都被權景墨包了下來。
走廊裡空蕩蕩的,凝著駭人的平靜。
夏千千來到權景墨屋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
屋子裡沒有一點點的聲音。
“難道睡著了?”
夏千千動作小心的握著門把手上,她輕輕的一擰,就把門打開,露出一個頭進去。
遮光窗簾還拉著,屋子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出院手續都辦好了嗎?”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自房間裡傳來。
夏千千被嚇的一個激靈,“權景墨?”
她試探的叫了一聲,腳剛邁出一步,地上就傳來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嚇得她又縮了回去。
她伸手去摸牆上頂燈的開關。
“夏千千?”忽然一道皮膚的觸感闖進她的掌心,權景墨不知道何時來到她的麵前,他一把打開了燈,“你來做什麼?”
突然亮起的光明夏千千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
她悄悄的眯起一隻眼睛,“我聽說你要出院,所以……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了,你至少要在醫院裡修養一個星期。”
“是翰蕭叫你來勸我的?”權景墨鬆開握著她的手,徑自往屋內走去。
劈裡啪啦的響聲在地上響起。
夏千千這才發現,地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布滿了破碎的玻璃、瓷器碎片。
在看看這屋子裡的擺設,早就被摔的精光。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跟上權景墨。
“你彆管是誰,隻是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擔心我?”
權景墨走到床頭,拿過一罐未開封的啤酒,拉開,仰頭灌進嘴裡。
夏千千這才發現一夜不見,權景墨竟然看起來消沉了不少。
他的眼眶微微發黑,好像整夜都沒有睡覺。
她走過去,一把搶過他的酒罐,“你在生病不是適宜喝酒,而且熬夜對身體的傷害也很大!”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權景墨一瞬不瞬的盯向她。
他隱藏在眼眸深處的情緒一點一點暴露,那裡有一種渴望,好似孤獨動物在像溫暖靠近。
夏千千從未見過這樣的目光,她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