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權景墨突然過來,不會是無聊,罵了她又突然要她包紮吧?
“夏千千。”見到她遲遲沒有動彈,對麵男人的語氣頓時陰沉了起來:“過來。給我包紮,立刻!否則……”他沒有說全,但是很明顯的是一副女人你彆惹我生氣的樣子。
沒有辦法,夏千千就算再不想過去,也隻能咬咬牙忍了。
算了,就當權景墨這是病發了吧。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這麼想著,她就走了過去,打開醫藥箱翻出了藥膏跟棉簽,然後就蹲下來,抓住了權景墨的手掌。他的手掌帶著男人的紋路觸感,還有薄薄的繭子。但是手指修長有力,如果要夏千千來形容的話,那麼就是十分適合用來彈鋼琴。
可惜的是,這手掌此時在掌心的地方,一道長長的傷口劃出,裡麵的肉都翻了出來,顯得那樣的猙獰。夏千千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忽地一緊,好像有些心疼起來。
“怎麼,看入迷了?”權景墨見夏千千沒有動彈,忽然眼睛一眯,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還是說你很想要我……”
夏千千頓時懂得了權景墨什麼意思,頓時臉色一紅,想起來之前權景墨對自己做的,勃然大怒起來:“權景墨,你夠了!”說著咬牙切齒,狠狠把棉簽沾了藥水,然後按在了權景墨傷口上。
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夏千千,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
“親夫?”看到權景墨的臉色變了,夏千千頓時得意起來,揚起了弧度又沒的下巴說道:“謀殺?你還不配我謀殺!”
說著手下也沒有絲毫的留情,哼了一聲,直接把消毒水撒了上去。但是權景墨卻沒吭一聲,隻是皺了皺眉,任由夏千千倒騰著自己受傷的手。
她的身後是彆墅的風景,陽光從窗戶處透過來,穿過了她飄逸的發絲,小巧的鼻子,還有那粉嫩的嘴唇。
還有那有些削弱,卻依舊筆直的腰身,都讓她顯得那樣的堅強不屈。她眼神專注地盯著權景墨的傷口,動作由一開始報複性地用力到開始認真。
眼神似乎十分的堅定,她的眼裡麵就好像隻有他一樣。權景墨的心忽然就柔軟了起來,他抬起了另一隻手,忽然就想要揉一揉夏千千的頭發。
但是就在此時,她已經給他的手綁好了綁帶,然後就抬起了頭。權景墨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愣了半秒鐘之後,夏千千就說道:“綁好了。”她的語氣很得意。
權景墨看了過去,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因為他絲毫沒有想到,夏千千這樣隨便給他的手繞了幾圈之後,就叫做綁完了。而且最後還打了一個蝴蝶結,連這蝴蝶結都不完美,差點成了死結。
“夏千千。”權景墨忽然說道。
夏千千看了過去,就見到對麵男人語氣有點無奈,或者又帶著點嘲諷,然後語氣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你這女人,真蠢。”
“……”
回答他的是夏千千的一枕頭,“我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權景墨你還敢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