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迷迷糊糊叫媽咪,輕吻了她一下,這才下了車。
到了殯儀館,剛到門口,便感受幾股異樣的視線。
她循著目光看了過去,是幾個新來的實習生,似是正在議論著她什麼。
平時注意她的人也不少,陸漫沒有在意,卻莫名覺得她們的態度似乎和往常不同。
一上午,忙碌的工作,直到中午用餐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
不少人在看她,那目光不加掩飾,甚至有人拿著手指指指點點,不帶多少善意。
喬之南有事不在,陸漫被各種事情所擾,心情不就不好。
很快,她不耐煩的拉過一個看起來眼熟一些的實習生,冷聲問道:“她們在說什麼?”
無辜中槍的實習生渾身一抖,眼神有些瑟縮。
半晌陸漫的臉色越來越冷,仿佛淬了冰霜般。
她才猶猶豫豫的說道:“她們,她們說陸小姐你前兩天被人侵犯了。”
說完,眼睜睜看著陸漫一冷到底的眼,她連忙補充道:“不過我知道,那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陸小姐你放心,我會勸她們別再胡說的。”
陸漫掃了一眼四周,沒再為難她,揮揮手讓她走了。
似是看出她已經知道了,周圍議論的聲音更加明目張膽了。
要不是一直相傳她和館主關係匪淺,估計就要直接懟到她臉上來了。
陸漫安靜的吃飯,任由輿論發酵。
直到食堂的人越來越多,無數的人加入討論她的隊伍後。
她用完餐,動作自然的擦拭完嘴唇,隨後拿起麵前的食盒,用了些力道砸在了桌麵。
咚——
一聲巨響,穿透性極強,整個食堂都因為這一聲安靜了幾分。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她。
陸漫站起身,雙手環胸冷冷環顧一圈。
直到食堂徹底安靜,她才緩慢開口:“大聲點,沒必要躲在背後說,你們想說什麼直接來。”
食堂的員工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聲。
不久,一道嘲諷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冒出來:“嗬,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陸漫循聲看了過去,卻沒看清具體是哪個人。
她挑眉,平淡反問道:“哦?我做了什麼事?”
“做了什麼,身子不乾淨了唄。”這一次,那道聲音很快回應,語氣帶著幾分嫌惡。
陸漫終於確定了,回話的是躲在不遠處的一個人,正試圖用別人來遮擋她的臉。
有人開始小聲應和那道嗓音。
“是啊,一個女人,被侵犯了,多惡心啊,以後都嫁不出去了。”
“就是就是,她還好意思出門,我要是她,我寧願死,沒臉見人。”
見她們越說越離譜,陸漫耐心徹底告罄。
她索性直接走到一開始出聲的那個人麵前,直直看著她,才冷聲道:“誰指使你散播的謠言?”
那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年輕婦女,似乎是被陸漫的氣勢嚇到,縮了一下脖子。
很快她又不服輸道:“什麼指使,你自己做的還怕別人說嗎?”
陸漫冷笑了一聲,直直盯著她:“不說這事是是真是假,我倒想問問你,被侵犯了,犯錯的難道不是侵犯者,而是被侵犯的受害者?”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那婦女環視了一周,見沒人為她搭腔,又補了一句:“一個巴掌拍不響。”
陸漫緩慢抬起手,冷眯著眼:“你覺得,我現在給你一巴掌,能不能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