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隻知道成年之後再沒有過的一種心慌久久包圍著他,讓他難以心定。
進了屋,屋裡一片漆黑沒有聲音,陸雪早已熟睡。
薄夜寒沒有進房間,而是就在客廳坐了下來。
他嘴邊的煙霧不停吞吐,紅色的煙火閃滅,隱約能看見他緊抿的唇角透出的幾分冷意。
心中有難以言喻的煩躁,讓他繃直了身體,香煙一直沒有斷過。
清晨醒來的陸雪,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整個客廳充斥的煙味撲鼻而來。
她猛地捂住嘴輕咳幾聲,反應了幾秒,才看向仍端坐在沙發上薄夜寒。
驚訝的跑過去,她趴在他膝前擔憂的問道:“寒哥,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薄夜寒的眸中一片血絲,全身上下透著冰寒的冷意,一個眼神看過去,讓人像掉入冰窖般。
陸雪也被他的眼神凍住幾分,心中隱隱升起幾分不安。
薄夜寒眯著眼看向她,掃了眼她搭在他膝蓋上的雙手,低聲問道:“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陸雪頓時放心了幾分,想起今天臨時還沒來得及化妝,眸光轉了轉勾起唇角笑起來:“昨晚沒睡好。”
說完像是有些委屈似的,往前湊了幾分,貼近他的懷抱。
她勾住薄夜寒的腰輕喃:“要是早知道你來了,昨晚我就不會失眠了,寒哥,你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呀?”
嗓音俏皮又溫婉,很快將薄夜寒的注意力從她的臉色上移開了。
將手裡還剩下一半的煙火暗滅,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已經滿滿的全是煙頭。
薄夜寒寬厚的手掌搭上她放在腰間的手,眼眸眯了眯。
這麼多年,他一直將她牢牢的護在手心裡,唯恐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和傷害。
當年她救了他,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然而有時候,他又覺得和陸雪之間缺少了什麼。
似是有什麼關鍵的東西,一直沒有,他卻說不上來那究竟是什麼。
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嘗試著將陸雪緊緊抱在懷裡。
仿佛曾經那個夏夜的夜晚,她緊緊牽著他的手一樣。
去重溫那種記憶裡的感覺。
現在的他,又有了那種感覺。
於是,他也那樣做了。
將陸雪拉起來,攬進懷裡。
感受著懷裡人的順從,他閉上了眼睛。
似乎還是不夠,隻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也許,隻有找到了那種所謂的感覺,他才能真正的和陸雪結婚,讓他的另一半,永遠刻上她的名字。
“寒哥,你是心情不好麼?可以和我說說麼?”陸雪乖巧的臥在他懷裡,聲音輕柔的說道。
薄夜寒想起冬瓜的樣子,眸中閃過幾分複雜。
若是將冬瓜的存在告訴了陸雪,她一定不能接受。
幾分沉吟,他搖頭:“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管。”
說完,他正準備起身,去臥室睡一會兒。
一旁外套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放開懷裡的人,他拿出手機一看。
熟悉的陌生的號碼,讓他眉尾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