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勾起嘴唇,眸子裡卻冰涼:“所以,你是想說什麼?”
微歪下頭,她眸子流轉的光澤別樣的清麗。
冷亦晗多看了兩眼,才搖頭:“我想說,若是你猶豫不決,不如都放棄。”
他說的很認真,話也成功讓陸漫沉默了兩秒。
她知道他是誤會了,不過這句話,倒是和她最近的想法不謀而合。
沒什麼猶豫不決,不過該放棄了是真的。
沉默了兩秒,陸漫起身:“今天的咖啡謝謝你,不過我該走了。”
她的動作太突然,冷亦晗張了張唇:“是我說錯了什麼麼?抱歉。”
自始至終,他的態度都很真誠,倒是她,有些太拒人以千裡之外了。
陸漫短暫的反思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和你沒關係,是真的有事,謝謝你告訴我蔣清秋的事,下次有緣再見,咖啡我會請回來。”
冷亦晗似乎還有話想說。
陸漫眼神示意他無需多言,拿過包包,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下了個樓,倒是有段意外的經曆。
陸漫走在回醫院的路上,紅綠燈的數字跳動著,她在斑馬線前等候,眸子裡帶著淡淡的思慮。
冷亦晗,每次見麵,好像都會對他有不同的認知。
作為冷氏的大少爺來說,他身上似乎沒多少商人的那種圓滑的氣息,想起冷氏發布會危機時,也是他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挽回了大半局麵。
這樣的他,好像和薄夜寒剛好完全相反。
薄夜寒不是圓滑,他隻是太會偽裝。
他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喜怒不形於色。
與這樣的人交往,其實會讓人很累,因為你需要不斷的揣摩他的心思。
陸漫突然有些由衷的佩服徐風,能在薄夜寒身邊待這麼多年,想必他也吃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吧。
過了馬路,她徑自上樓去。
到了樓層,陸漫發現,病房的人竟然是開著。
有些意外,她走過去。
剛好看到徐風在裡麵,一臉手足無措的阻止著薄夜寒的樣子。
薄夜寒已經起了大半的身子,半條腿已經踏到了地麵。
徐風想要攔住他,又不敢說重話下重手,在原地急著直跺腳,麵色糾結,畫麵頗有些好笑。
餘光瞥到身影,徐風回頭看到陸漫,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頓時眼前一亮道:“陸漫小姐,你幫幫忙,先生非要下床去洗澡,無論我怎麼勸都不聽。”
床上的薄夜寒臉黑的像個炭:“閉嘴。”
陸漫的臉也因為徐風的話黑了一些,蹙著眉走進去:“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不了解麼,傷口完全不能碰水,怎麼洗澡?”
薄夜寒冷臉望著她,不為所動。
徐風在一旁,想了想乾巴巴的解釋道:“先生說,用保鮮膜將傷口處包起來。”
“那也不行。”陸漫毫不猶豫的再次拒絕。
氣氛沉默兩秒,壓抑的凝滯。
薄夜寒冷笑一聲:“怎麼,你覺得你現在可以乾預我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