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滿是移植的綠草地,醫院的綠化費了些功夫,有很多修剪得宜的團簇。
微風一吹,便有淡淡的花的清香,還有小草在秋天特有的味道,帶著些泥土的濕潤的氣息。
年輕的姑娘們,便如同這些這些淡雅的味道一般,讓人看著覺得呼吸也清新了一些。
陸漫自覺年齡不算大,但心已經老的差不多了,千瘡百孔,再久煉成鋼,以致於剛到那些姑娘打量著薄夜寒的眼神時,她才恍然響起,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目光。
那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的出來的璀璨,像是含著耀眼的星辰般,光輝流轉。
她想著心思,便呆了會兒神。
薄夜寒卻突然轉回了身,臉上森冷的恨不得將生人勿近四個大字刻在臉頰上。
他修長的腳步像是有了聲音,咚咚咚的便往醫院樓部走去,足以可見氣勢的十足。
陸漫衝他來的方向望過去,有兩個推推搡搡的年輕姑娘,正有些失望的看著他的背影。
“陸漫小姐,我們也回去吧。”徐風在一旁提醒著,他可沒看出來那麼多,隻知道先生走了他們也要回去了。
“嗯。”陸漫沒有多說,一起往回走去。
這一次的電梯沒有出紕漏,上了樓,陸漫甚至沒有進去。
薄夜寒進了病房,護士等著給他掛鹽水和換藥。
而陸漫就在門外長廊上走著,沒有進去的意思。
徐風覺得她好像有些心思,似是和先生有關。
“陸漫小姐,你的病好些了麼?”他沒話找話的說。
陸漫輕應:“就是感冒發燒而已,來得快去的也快。”
“哦……”,徐風在嘴裡應著,眸光轉了轉,似是無意般問道:“那天在病房裡照顧你的邵醫生,你們是好朋友麼?”
陸漫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疑問的目光看過去。
徐風頓時擺手,怕動作太大反而刻意又很快收了回來。
他撓了撓後腦勺,乾笑了兩聲:“我就是有些好奇,他好像是你為陸雪小姐從國外請回來的心理醫生啊。”
陸漫目光落在他身上兩秒,淺應了一聲,沒有多言。
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讓徐風心裡像是有個癢癢撓在撓似的,八卦之魂更加熊熊燃燒。
正在琢磨著再怎麼委婉的問一句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護士小姐姐衝著陸漫說道:“陸小姐,你老公讓你進去一趟。”
徐風:“???”
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麼。
陸漫臉色不動,淡然的點了點頭,再淡定的起身進去了病房。
護士小姐姐說完便離開了,房間裡此時隻有薄夜寒一個。
陸漫走過去,平靜的問道:“什麼事?”
薄夜寒一隻手打著吊針,視線淡淡掃了一眼床邊的凳子:“坐。”
語氣倒是異常的緩和。
陸漫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
“薄先生有什麼需要就說吧。”她又添了一句,因為她並不想坐在這裡。
確切的說,她隻想儘快的做好他要做的事,然而出去,她不想多看到他。
但可能是上天讓薄夜寒聽出了她的心思,她越不想的事,薄夜寒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