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是廳裡的過失,張隊不會計較,他的語氣有些愧疚:“他偷藏了一把牙刷,花了幾天時間將牙刷柄的那頭磨的鋒利,猶如刀刃,最後,就用那炳牙刷割喉了。”
陸漫眉頭凝著,一旁的林蓉緊張的看著她,不敢說話。
她冷聲道:“他有精神病,但這一係列的操作倒讓人覺得他的行事條理清晰,行事明朗,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
“他的病的確是權威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陸小姐,您不要激動,嫌疑人現在出了意外,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繼續查下去,會給您一個交代。”
隔著手機,張隊那邊似乎信號不好,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但還是能聽出來他嗓音裡的沉重。
陸漫胸口輕伏著,語氣緩和了一些:“抱歉張隊,我的生活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兩個孩子也因為未知的風險連幼兒園也沒法去了,隻能在家上課,所以我不得不重視這件事情。”
“是的,陸小姐,你的心情我都明白,這件事我一定會儘最大的努力一直查到底,也請您和薄先生放心,再給我們一些時間。”
“麻煩你了。”
“應該的。”
電話掛斷,陸漫握著手機沉默。
在一旁聽完全程的林蓉這才湊上前去:“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嚴肅。”
陸漫扶了扶額頭,有些無奈:“還是因為之前溜溜在幼兒園的事,現在警察還是沒有多少線索。”
也不知道暗地裡究竟是些什麼人要揪著他們不放,本來隻是懷疑,現在嫌疑人直接自殺了,她幾乎肯定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了。
她才回涼城不久,也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根本沒招惹過這樣的仇人。
這次背後的人這麼大的手腳,手上甚至沾上了鮮血,很有可能問題是出在薄夜寒那邊。
可最大嫌疑的陸雪,之前已經確定了不是她。
想多了就有些頭疼,結果事情還沒完,陸漫手機還沒收起來,又開始震動了。
這一次,是徐風打來的電話。
“陸漫小姐,先生因為之前傷口裂了,今天有些感染發燒了,你不來醫院看一下他麼?”那邊徐風的聲音很輕,但還算清晰。
陸漫隻頓了一秒,很快便回道:“醫生處理過了麼?若是他需要人照顧,我可以幫他請一名護工。”
“啊?不,不用請,”徐風在那連連拒絕,隔著手機都能想象他頭搖的像撥浪鼓的樣子。
他又道:“那你呢?陸漫小姐你是不來是麼?”
“我今天還有些事,可能去不了了。”陸漫的語氣正常,聽不出半點異樣。
她抿著唇,再次建議道:“他要是真的不舒服,我可以請個人過去,多個人也方便些。”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徐風一直拒絕,沒有客套的意思,是真的果斷的語氣說著不需要。
陸漫隻好作罷,沒再建議,也沒再說話。
場麵一時十分尷尬,尷尬到能聽到話筒裡傳來的清楚的呼吸聲。
幾秒鐘後,徐風乾笑了兩聲:“那,那陸漫小姐我就先掛了,你也注意身體。”
他說完,那邊很快傳來了嘟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