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和邵聿景走進去。
環視了一圈,早上的那個服務員並不在。
有人迎上來,正要說還沒到營業時間,看清了邵聿景的臉,便奇怪道:“咦,你不就是早上醉倒在店門口的那個人嗎?”
邵聿景眉尾微挑:“你早上也看到了我?”
那服務員一搖頭:“小奇在工作群裡發了你的照片呀,還說你一身名牌都被偷了,不過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皺著眉反問道:“你們不會是來要賠償的吧?你被偷的事,和酒吧沒有關係。”
邵聿景和陸漫對視一眼,暫時都還沒有什麼思緒,服務生的反應也再正常不過。
陸漫突然開口問道:“早上第一個上班的那個服務生呢?”
“你說小奇嗎?他上午不舒服和同事調班了。”
這麼巧?
邵聿景又目光轉了轉,走到吧台一個座位上,隨後手劃了一圈範圍:“昨晚在這一片調酒的調酒師都有哪些?”
服務員順著他的動作看了過去,其餘幾個服務員也都好奇的看著這邊。
片刻後,有一個偏後一些位置的服務員說道:“是小奇和阿勇。”
“他們現在人呢?”
“阿勇請假了,小奇剛才說了,臨時調休了。”
陸漫緊抿著唇。
兩個人都不在,也太蹊蹺了。
邵聿景已經先問道:“他們平時住哪,能不能給我個地址?”
那幾個服務員對視了一眼,隨後領頭的那一個退後了一步,有些謹慎道:“你們什麼意思?他們跟你被偷的事情絕對沒關係,你不會是要找他們麻煩吧?”
邵聿景臉色嚴肅了幾分。
正要開口,陸漫攔下了他。
她穿著裸色的大衣,頭發簡單的鬆散著,臉上的妝容恬淡,五官姣好,看上去比邵聿景要少了很多攻擊性。
陸漫往前走了幾步,清婉的嗓音平靜道:“如果我們選擇報警,等探員過來,麻煩的就不隻是那兩個服務員了。就算和你們酒吧沒有關係,但你們肯定會受到些牽連,今天晚上是別想營業了。”
她嗓音很輕很淡,但偏偏語氣裡的威脅誰也忽略不了。
眼前的服務員明顯有些動搖,眸光有些飄忽的轉著。
陸漫趁機再次道:“我也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並不是為了追究被偷盜的責任,隻是想問另外一件事情,如果與他們無關,絕對不會亂找他們麻煩。”
“所以,”說到這裡,她眼眸微眯,頓了頓:“地址可以給我們了嗎?我想你們能想清楚,就算你們不給,到時候去找他們的,就不止是我們,還有探員了。”
昳麗的容貌,冰冷的氣質,此時的陸漫好像一位嚴格的談判官,嚴肅冰冷的語氣讓人不自覺臣服,又悄然為她的氣勢拜倒。
服務員的目光都落在陸漫身上,邵聿景站在她身後,視線也緊緊的凝著她的背影。
陸漫給人的形象,似乎一直淡漠的,仿佛對什麼事情都不是特別感興趣,很少有人能讓她有那種極致的情緒。
但邵聿景卻是明白,她不是不感興趣,隻是對很多事都不在乎罷了。
從他回國後兩人相遇,陸漫整個人都像是躲在一個封閉的玻璃窗後。
表麵上她沒有任何區別,事實上她已經完全的將自己與其他人隔離開來。
能在她的範圍內的,也隻有兩個孩子了,剩下的,她都一概冷漠而疏離的對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