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漫的身影一出現,溜溜便撲到了她的腿上。
有薄夜寒在場,冬瓜還很矜持,有些眼熱的看著撒著嬌的溜溜,小嘴抿了抿,忍住了。
陸漫走路的時候還好好的,被溜溜一撲,頓時也有些暈乎乎的。
她往後一倒,靠在了門上,才撐著沒有摔倒。
而一旁的薄夜寒,無聲的放下了收到一半的手。
陸漫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這個畫麵。
冬瓜卻剛巧都看在了眼裡。
他抬眼看向了薄夜寒。
隻見他麵色變得非常的冷峻,手收回去後,像是不知道放哪裡似的手指動了動,最後放進了褲兜了,臉上也更加冰冷了。
冬瓜圓潤的雙眸轉了轉,左右看了看,眼眸裡幾分趣味的光芒。
陸漫逗了溜溜一會兒,一抬眼,見薄夜寒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沉。
她有些莫名,想起他向來陰晴不定的性格,眸色也深了深。
隨後她牽起溜溜,又拉過冬瓜,嗓音還是平和的:“那我先帶他們回去了,今天麻煩了。”
說完,陸漫已經帶著兩個小家夥走到了門外。
薄夜寒站在門裡,明明門是大開著的,他們兩人之前卻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阻攔在中間,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他的大半身形籠罩在陰暗裡,臉上仿若籠罩著一層終年不散的煙霧,看起來有些不真切。
陸漫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溜溜主動道:“大哥哥再見。”
冬瓜清了清嗓子,也低聲道了句:“再見。”
薄夜寒眼簾微垂,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才似重新帶上了些溫度,低沉的嗓音道:“明天見。”
直到陸漫帶著孩子離開,進了電梯。
轉頭才發現薄夜寒的門還沒有關,他大半的身子出現在了長廊上,安靜的看著他們的方向,卻一直沒有開口。
她一怔,直直的看著他,電梯不一會兒關閉了,也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陸漫才有些緩慢的收回了目光。
門一合上,冬瓜便聳了兩下鼻子道肯定道:“媽咪你喝酒了。”
陸漫聞言,特意抬起袖子聞了聞。
“沒有酒味啊。”她低語道。
很快又勾起唇,刮了下冬瓜的鼻頭:“是喝了,但是沒有喝醉。”
十一層到了,幾個人出去。
冬瓜笑著饒著她走了一圈:“有沒有醉,可不是你說了算。”
一直到回了房間,陸漫才揚眉回他:“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
不過,雖然她說沒有醉,頭的確有些暈暈乎乎的。
拿下包包,脫了外套,陸漫躺倒在沙發上,舒服的喟歎了一口氣。
冬瓜感興趣的湊到了她身邊:“沒有醉的話,你怎麼會打電話讓老狐狸去接你?”
“老狐狸?”陸漫還沒有回答,溜溜現在一旁好奇的出了神。
“就是你的大哥哥啦。”冬瓜摸著溜溜的額頭,細心的給她整理好頭發。
陸漫掏出手機,打開了通訊記錄。
眼眸被手機的亮光刺了下,她眯起了眸,才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