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瞬,他還以為陸漫知道了什麼。
幸好,她隻是隨口的一問,幸好……
陸漫回過神時,徐風也在發著呆,看著某一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那表情無波無紋的,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陸漫嘴角抿了抿,最後隻說:“徐助理,你先去忙吧,今天我可以照顧好冬瓜。”
徐風的確還有事情要做,答應陸漫那些要調查的事,都還沒有安排下去。
因此他點了點頭:“那好,等傍晚我再過來,辛苦了。”
他走後,陸漫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了病房。
兩個小孩子已經睡得朦朧,她小聲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有靠近。
陸漫拿出手機,打開了和邵聿景的聊天列表。
上午分開後,他依舊試圖給她發過消息。
他發了徐風在他出事當晚出現在那家酒吧的背影,發了阿勇死在酒店裡,探員拍下的他身旁大量的現金,甚至,還發了關於薄夜寒和他大哥會麵時的模糊監控錄像。
陸漫沒有回他的消息,但卻將這幾條記錄一一的仔細看了個遍。
這麼多條證據,是他一直猜測是薄夜寒的理由。
陸漫是不信的,卻也在思考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內幕。
薄夜寒和邵聿景大哥私會是真,他們又究竟達成了什麼約定呢?
安靜的病房裡,窗簾隨著輕風拂動,陸漫坐在沙發上,眉眼盯著手上的手機,久久沒有移動。
……
薄夜寒離開醫院後,回了酒店。
在隔壁的房門前站立,按了下門鈴,不過兩秒,裡麵的人便拉開了門。
“寒哥。”陸雪有些驚喜的瞧著他,臉上滿是思念。
這份思念讓薄夜寒的心中有了幾分愧疚,蹙了下眉,淺應一聲進了房間。
陸雪順勢挽過他的手,嘴裡還是問著:“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呢?徐風說你得到天黑才會忙完呢。”
薄夜寒扯著領帶的手頓了頓,隨後繼續了動作,眸子卻是凝在她的臉上。
“出了些意外。”他道。目光一瞬不瞬。
“意外?”陸雪一臉疑惑,眼眸也微睜。
隨後她又笑笑:“是公司出了事?我知道你肯定可以搞定的,要不也不會這麼早就回來了對不對?”
低婉著唇的陸雪安靜的站在那裡,長發飄飄,臉上卻畫著濃妝,不過看起來依舊清純動人。
薄夜寒鷹眸半眯,對著她澄澈的眸子好幾秒,才緩慢的別開了眼神。
“不是公司,是冬瓜。”說完,他扯著領帶的手順勢解開了襯衫的兩顆紐扣,長腿邁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陸雪貼心的為他倒著茶,臉上漫出些擔心:“冬瓜不是在酒店好好的嗎?怎麼會出事呢。”
“你知道他住在哪?”薄夜寒突然問道。
陸雪的手一僵,隨後很自然的笑了:“之前遇到徐風,冬瓜和那個溜溜都在他身邊的。”
她稱呼溜溜為‘那個溜溜’,這讓薄夜寒有些不舒服的蹙起了些眉。
“沒什麼大事。”他低應了一聲,便接過了茶杯喝起來,沒再多說。
陸雪在他旁邊坐下,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表情。
薄夜寒喝到一半,卻突兀的停下了,長眉皺成一個‘川’字。
他往旁邊移了些,拿過身後的抱枕,隻見枕頭下,放了一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