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對麵的大兒媳,又看了眼身邊的陸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這兩個人還有些相像,氣質也有幾分相似。
陸漫要是能到以玫身邊,就讓以玫好好帶她培養她,假以時日絕對能獨擋一片天。
她坐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正要開口,陸漫突然道:“時間好像不早了,奶奶,我該回去了。”
“嗯?”陶英愣了楞,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快十點了,的確不早了。
有些事改天再說也不遲,她點頭:“那行,我來送你們去門口。”
“不用,我和南哥一起回去就可以。”
“什麼不用,我得拉著你在外麵那些人麵前多過過場,省的他們以後不長眼欺負到你頭上。”陶英衝溫以玫笑笑,拉著陸漫便離開。
兩個小家夥自覺的和溫以玫打完招呼,也放下玩具跟上。
陶英拉著陸漫的胳膊,一路走到了大廳。
薄夜寒也來了,而陸漫又被認出來是他的前妻。
當年他和陸雪的事在涼城也有很多人知曉,而在那些事件中陸漫完全是一個‘小三’的形象,被豢養在別墅裡的花瓶。
現在正主出現了,難保有些人不為了討好薄夜寒而打陸漫的主意。
陸漫身邊還牽著兩個孩子,這一路走過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穿過人群,在快出大廳的門時,身邊不遠處一個人突然同身邊的同伴說道:“這麼大的陣仗,那位寒家小姐估計要傷心了吧?”
同伴的回答陸漫沒有聽清了,不過她倒是清楚那人嘴裡的寒家小姐,說的是寒星。
所以,寒星也是喜歡薄夜寒的?
倒是也不意外。
她沒有見過寒星幾次,也沒有察覺多少寒星對她的惡意。
但是女人的心思又哪能說的明白呢。
陸漫的思緒一閃而過,很快沒再多想。
陶英將她和冬瓜溜溜送到了門外,又喊來了喬之南。
“你放心,以後應該不會有人故意刁難你了,若是有什麼,你記得跟我說。”
陸漫被她這樣保護,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她點點頭:“謝謝,奶奶。”
腿邊的兩個小屁孩也非常上道的喊:“謝謝太奶奶。”
陶英一笑:“你們也躲不掉,等寒假過去,你們就得老老實實去上課了。”
溜溜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委屈的撅起了嘴唇。
喬之南走到近前,彎腰將溜溜抱了起來:“怎麼了,誰惹我們家小公主了?”
陶英笑著:“沒人惹她,小公主自己厭學,在生自己的氣呢。”
說笑幾句,陸漫和喬之南便帶著孩子告辭。
陶英看著他們的背影,很快,她轉過身,目光往上,看向了二樓。
右手邊的某個房間裡,窗簾開著一條縫,薄夜寒站在那裡。
看到她看過來,他也沒有移開目光,就那樣沉默的對視著。
良久,陶英歎了一口氣,先一步收回了視線進了大廳。
宴會是以玫的主意,而她同意,更多的是還想給夜寒一個機會罷了。
原以為他中途回來了,是想通了。
沒想到還是和之前一樣,半點進展沒有。
薄夜寒在她走後,也終於離開了窗簾。
他仰躺到沙發上,旁邊的茶幾上,煙灰缸裡已經塞滿了煙頭。
近日抽煙的次數好像直線上升,而他也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裡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