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場麵又陷入了一種難以的沉默之中。
陸雪僵硬著臉色,笑容已經擠不出來了。
她想著之前陶英對她的種種好臉色,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可是到現在為止,寒哥是一直坐在她的身旁,這讓陸雪多了幾分底氣。
她挽著唇,眸子裡沒有笑意,嗓音低了些:“自然是該聽當事人的了,當初的一切都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是麼?”陶英淡淡搖頭:“我看倒是不然。”
她停了一下,看向了身後側的徐風:“徐風,你說說,陸家兩個小姐關係好麼?”
徐風鎮定答:“不好。”
陶英又問:“那陸雪的母親,對陸漫又好麼?”
徐風繼續答:“也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
這次,徐風還沒來得及回答,陸雪打斷了他們:“奶奶,徐風說的這些,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試問他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陶英手一抬:“急什麼,既然各執一詞,我就要讓大家兩邊都聽聽。你這麼慌,莫非是說了謊有些心虛?”
陸雪被堵的啞口無言,不甘的搖了搖頭。
徐風於是冷笑著繼續道:“同為陸氏的小姐,陸漫名義上是大小姐,卻與傭人同吃同住,住在一間幾平方的傭人房裡,屋中堆滿了雜物,甚至比大部分傭人住的更加不堪。”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而薄夜寒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鷹眸微震,猛地看向了陸漫。
徐風的聲音繼續:“而陸雪小姐嘛,則是真正的小姐,住在公主房備受寵愛,吃得飽穿得暖,動輒打罵下人,這些也就不說了,但陸雪小姐偏偏還跟她媽學了一身的潑辣本事,明裡暗裡還在嫉恨陸漫,陸漫的生活因為她更加難過了。”
陸雪聽完這些,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明顯十分激動的模樣,大拍了一下桌子道:“胡說大道!徐風你從哪裡道聽途說來這些東西,那人究竟是有何居心,竟然這樣誣陷我!”
陸雪說完,卻是很明顯的看了一眼陸漫。
很顯然,她自認知曉當年事情的隻有她與陸漫兩個,現在徐風說的這麼全麵,也隻能是陸漫開的口了!
她咬著牙,陸漫竟然騙她失憶了!
然而下一秒,徐風便極力否認道:“哎,這件事可跟陸漫小姐沒關係,陸雪小姐你剛才那個眼神,可真是嚇得我也心裡抖了下。不過怕歸怕,我還是要說,陸漫小姐對此事全然不知。”
陸雪喘著氣,兩秒之後似乎意識到此事的形態有些問題。
她平靜了一下,然後帶著些未儘的情緒看向陶英:“對不起奶奶,因為發現自己被汙蔑了,所以才會這些氣氛,徐風說的話都不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但我真的沒做過那些。”
陸雪手在往下,試圖抓住薄夜寒的手,然而薄夜寒此時竟隻沉沉的盯著陸漫,眸子裡一片洶湧澎湃。
他緊抿著唇,想要開口時,陸漫卻在此時突然站了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滑動,發出刺耳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