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知道在陸漫麵前老是提這個人不好,但是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她一下。
於是他皺著眉道:“先生讓我調查清楚當年那件強.暴案,必須要找到證據。”
他說完,對上陸漫看過來的目光,擺了擺手:“當然,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做的。”
陸漫沒有接他玩笑的話,眉頭微攏。
陸雪都已經進了探員所,薄夜寒還要追究那些,有什麼意義?
徐風等了幾秒,沒聽到她的聲音,好奇的看著她:“你在想什麼?”
陸漫回了神,收回了視線,搖了搖頭。
見她不想說,徐風也不堅持,隻是試探性的問道:“你可以告訴我,當年經過是怎麼樣的麼?我查起來也好有個方向。”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如果陸雪不說,他沒頭沒尾的找起來,想要找到證據怕是比登天還難,到時候他過年恐怕都得在探員所裡過。
但若是陸漫能說一些有用的消息,就簡單多了。
比如找到當年那些混混之一,讓他說出實話,這不就是證據了?
陸漫本來不想再說,但看到徐風期待又祈禱的眼神,沒狠下心。
她歎了口氣,將電腦推遠了一些,身子往後靠了靠。
“其實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陸漫道。
徐風看著她深遠的目光,沒有插話,知道她還要繼續說。
陸漫微眯著眼,很快回憶起來。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她不過才高中畢業。
剛遇到薄夜寒爺爺不久,也是薄夜寒爺爺要求薄夜寒娶她不久。
那段時間的陸漫情緒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麵她知道薄夜寒就是當年的那個少年,心中不可否認有對他的愛慕,爺爺讓他娶她,她是歡喜的。
另一方麵,她聽聞薄夜寒極力反對這門親事,這讓她有些難過,也有點難堪。
原來這些年心心念念的人,早已經將她忘了,夢碎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於是那段時間的陸漫,剛好逢上不用上課的暑假,她天天縮在陸氏那間小小的傭人房裡,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自怨自艾,懷著少女的傷悲。
所以陸雪有一天來房間找她,說是看她每天很悶悶不樂,提出帶她出去散散心時,她猶豫了一下,竟然同意了。
陸雪雖然從小到大一直針對她,但都是小打小鬨,沒有真正做什麼出格的事。
陸漫身為姐姐,她一直覺得陸雪隻是刁蠻了些,再說她的母親和陸雪的母親又是那種關係,陸雪跟著她媽媽一起討厭她也可以理解,所以對她還並沒有太過防備。
那是一個午後,外麵的太陽正是最灼熱的時候,隔著窗戶可以聽到外麵不間斷的蟬鳴,一絲風也沒有,恍惚間黑色的柏油馬路仿佛也被烤焦了在冒煙似的。
陸雪來叫了她之後,說是要回去收拾一下換件衣服,等弄好了再喊她。
陸漫答應了。
她在房間等著,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那時候她沒有手機,但是蓉姨有。
陸雪給林蓉發去了消息,說是她臨時被幾個同學喊出去玩,先出去了,現在那些同學走了,讓陸漫現在過去她陪她逛逛。
林蓉看到消息還納悶,但看陸漫點了頭,也就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