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還不知道楊柳懷孕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陸漫腦子突然一轉,既然如此,那就借這個機會把婚離了吧,畢竟,她也不想跟他被一本結婚證給綁在一起。
“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嗎?”陸漫突然眉毛一挑,將頭別了過去,看向窗外。
“什麼意思?”薄夜寒不明白為什麼陸漫的語氣突然變了。
“婚還是要離的。”陸漫不緊不慢的說道,右手撫摸著左手的無名指:“一切從頭開始,戒指,婚禮,一樣都不能少,把這些欠我的,都一一補上,再複婚。”
“不可能。”薄夜寒斬釘截鐵的說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陸漫。
“那就還是離婚吧,以後分道揚鑣,再無瓜葛。”陸漫淡淡的說道。
薄夜寒半響沒有說話,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陸漫的身上,好像這樣就能看清楚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感受到了薄夜寒快要凍死人的目光,陸漫回過頭,迎上了他的目光:“對不起,我忘不掉以前的事情,婚禮,蝶園,我擁有的隻有無儘痛苦和折磨的記憶,讓我這樣跟你回去,我做不到。”陸漫的腦海裡浮現出之前的種種,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
聽到這裡,薄夜寒的眼中閃過一抹懊悔,他又何嘗不後悔當初那樣對她?
“如果想讓我跟你回去,那就按照我的要求,一樣也不能少,還有,回去後,我不住蝶園,隻要一畝三分地,有個小屋夠我們一家四口生活就夠了。”陸漫說著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家四口生活在一個小院子裡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這是真的,但是她沒辦法放下之前的事情,更無法接受已經跟楊柳有了孩子的薄夜寒。
“我答應你,先離婚。”薄夜寒答應。
婚姻登記處的大門口。
薄夜寒剛要伸手去拉陸漫的手,就被陸漫給躲開了。
“薄先生,以後你我就再無瓜葛了。”陸漫將離婚證裝進了包裡,對著薄夜寒說道。
看到跟剛才判若兩人的陸漫,薄夜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淩厲,仿佛要把她給吃掉一般:“你什麼意思?”
“我們已經離婚了,還請薄先生自重。”陸漫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發現根本掙不開,皺著眉頭說道。
“你敢騙我。”薄夜寒冷冷的陳述這個事實:“你想過後果嗎?”
陸漫聽到薄夜寒這句話,整個人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了。
“你想做什麼?”陸漫警惕的看著他。
“我不介意將溜溜和冬瓜接回薄家。”薄夜寒隻是很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卻讓陸漫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不可以!”陸漫倔強的看著薄夜寒。
“他們身上流的是我薄夜寒的血,有什麼不可以?”似乎抓到了這個女人的軟肋,薄夜寒沒有了剛才的淩冽。
“他們是我的一切,楊柳也懷孕了,你們很快就會有屬於你們的孩子了,為什麼還要來和我搶溜溜和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