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當尤初聽到父親的聲音時,她心疼到不能自持。
“爸沒事兒,我一個大男人跟人打個架很正常,你彆擔心。”
尤初眼裡噙著淚,“爸爸,對不起。”
“說什麼呢,是爸對不起你。我早應該知道我女兒報喜不報憂,上學的時候哪次跟我說過難事?是我不夠了解你,讓你老對我說好的,也是爸爸不夠強大,你肯定覺得你說了爸爸也保護不了你。”
“不是的爸爸。”
以前她也說過的。
隻是爸爸為了她的事焦頭爛額時,季悅就不高興,說他的太多精力都被她這個女兒給占據了。
爸爸不是她一個人的,還是季悅母子的。
後來她跟爸爸說,季悅悄悄她事兒多,說爸爸賺錢養家很辛苦,讓她彆有點不好的就往出說,讓她自己解決,再說就不許她吃飯。
再後來她不說,是習慣了。
求學、學舞、嫁人後,一切困難和痛苦,她不對外說一個字,偷偷放在心裡,偷偷消滅。
現在,她隻想爸爸能平穩地幸福。
“這些......”她輕輕道,“都沒什麼的。”
“你在胡說什麼,你是不是要我給你收屍才覺得有什麼的,小初,你還想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還想我再體會一遍失去你的痛苦?!”
“我......”
“那不如出事前,爸爸先去死。”
“爸!”
“你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兒找我,不然我就出院,還治什麼治,我連女兒都保護不了,我死了算了。”
“不要爸爸,我一定說,我一定說,您…彆這樣。”她抽噎著。
“好,那你現在有沒有難事?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尤初擦了擦眼淚。
很快聽到季悅的聲音,“我想應該沒什麼吧,小初,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