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嘴裡含著一口煙,一雙深眸將她牢牢的鎖住。
就連韓衝也看著尤初,不知她想做什麼。
尤初從桌子上抽了紙抽,擦去刀刃上的血跡,擦完後她看著秦肆,聲線還是那麼溫潤好聽:“我知道剛剛大哥救了我才傷了自己,我還給你。”
她抬手,刀刃從左手手背上猛地割過去!
她看起來那麼弱小,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秦度捂著胸口看呆了,韓衝也是。
秦肆看著尤初沒動,他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虛影,隻有尤初如此清晰。
他已經感覺不到手背的疼,隻有心在莫名其妙的癲狂,燥熱,翻騰,他嘲弄道:“你以為你這一刀就是還我了?這一刀就能讓我放過你以及放過他?尤初,你是以為我會心疼你受傷?”
“我何德何能會讓大少為我心疼,隻不過你不是憤怒不止想要一條命麼?那就我來。”尤初扒開掉在胸前的頭發,退了左側背帶褲的肩帶,刀尖隔著薄薄的衛衣對準了心臟的位置。
她對上他深暗的眼睛,說:“秦肆,我死不需要你賠命,但他死你也不會好過,放了他。”
她抬手對準胸口往下一紮!
乾脆利落,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會不會死在這兒。
刀刃上的炫光從秦肆眼底滑過,他手裡的煙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在刀尖刺破衣服,就要抵達心臟時,秦肆起了身形同鬼魅,他捏住了尤初的手腕,眼底暗色欲流,似狠似怒:“以死相救?”
尤初迎視著他的視線,道:“奶奶教過我,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應該保護我的丈夫。”
秦度看著尤初的背影,忘了呼吸,也忘了他身上還在流血。
一室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