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啞得說不出話來,奮力從喉管裡擠出幾個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起身走了,那瘦弱的背影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韓衝擼了一把頭發,臉色也不咋好看,他又多管閒事了。
誰知道會這樣。
他趕緊拿起手機買票,還是先逃命吧。
......
尤初拿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她坐在灌木草叢一側的台階上,臉蛋兒卡白,渾身冒冷汗,她再次聯係姐姐,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她絕望了。
她想離開秦肆的心更加迫切,她要去找姐姐!
從微信裡找到買票後台,才恍然發現她連去哪兒都不知道,刹那間沉痛和荒蕪雙重襲擊,宛如世界末日。
就這時邢森開了,“尤小姐,肆哥在醫院外等著您。”
他雙目一垂,就看到了尤初手機屏幕上的火車時刻表,他薄唇微抿,一絲異動在心頭發酵。
尤初顫著說:“我不去,我不見他。”
“去吧。”邢森過了幾秒後低聲說:“即便想走,也要讓肆哥卸下防備,更不能在網上買票。”
尤初抬頭,怔怔的看著他。
那樣一張漂亮的臉在邢森眼底綻放,滿是愁緒和痛苦,早沒有了初次見麵的明媚。
尤初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沒說,邢森又說:“把口袋的證件放回去,若是肆哥發現不見也會起疑,你什麼時候走我會幫你。”
尤初站了起來,對著他鞠躬:“謝謝。”
邢森心裡說著沒關係,嘴上沒有動,而是轉身,三米之外站著秦肆。
如此清冷的天,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外麵是黑色大衣,一身黑的搭配,峻冷又透著絕情的典雅,他清淩淩的站在那兒,什麼都沒做就鋒芒畢露。
邢森不知道肆哥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他權當肆哥沒聽到,恭敬的道:“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