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痛苦。
她不想跟彆人的孩子共享父親,更不想跟彆人共享丈夫。
媽媽死後,她討好季悅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沒有一個溫馨的家庭,她的孩子溫馨也沒有,就更不想讓孩子處在一個難堪的境地。
“尤初。”
她聽到了秦肆的喚聲,抬頭,浴室的門半掩,她吸吸鼻子,“乾什麼?”
“給我把浴袍拿進來。”
尤初從櫃子裡拿浴袍,從門縫塞進去,他拿浴袍時連帶著把她也扯了進去。
浴室裡熱氣氤氳,他溫熱的大掌觸摸著她冰涼的肌膚,眷戀伴隨著痛苦。
她無力的道,“放我出去。”
“想哭鼻子?”秦肆摸著她的眼尾,低聲道,“哭什麼,我對你不好?”
她回答不上來。
反而看到了他的胸口,因為熱水的衝刷,那傷口更紅了,醫生縫針的印子如同蜈蚣腿在他皮膚上攀爬。
她摸上去,凹凸不平。
眼淚猛地一滾。
心口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的疼。
秦肆把她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後腦勺,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是心疼我?”
是啊,很心疼。
尤初哭出了聲,“你要是哪天並發症…死了怎麼辦…”
“死了挺好,遺產都是你的,嗯?”
“誰稀罕…你給秦愛愛…”
“不許提她!”
尤初爬在他胸口,臉頰感受到了那傷口的粗糙,她心頭愈發的難受。
秦肆抱了她一會兒,又捧著她的臉,擦乾淚痕,低頭,攥住她的唇,輕柔繾綣的吻下去。
唇齒廝磨中他聽見她說,“真心疼我就彆離開我,一直跟著我。”
......
尤初也被迫洗了一個澡,秦肆給她洗的,角角落落都洗了。
洗完兩個人一起下樓吃飯。
吃完飯陪她在院子裡遛彎,好像真的情深意切,像極了一對即將升級做父母的夫妻。
晚上,睡在一張床上,秦肆疲憊的睡著,而尤初失眠了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