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
秦肆無力的坐到了地上,雙手合十放在額前,釋放悶在胸腔裡的呼吸,又虔誠祈禱:他能死在這兒,他已沒有親人,獨身一人,願尤初無事,她還有親姐姐疼愛,還有季驍寵著,她不能死。
外麵秦山走到了廠房外,他看了一眼四周空無一人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去醫院守著,尤初若是生了一個男孩兒,想辦法弄死。若是個女孩兒,那就饒她一命。”
“是。”
......
尤初送往醫院,被抬上手術台時,她已經疼得快要暈過去了,她感覺孩子快要出來了,褲子早就被血浸透。
她抓著護士,她要打電話,她不想秦肆有事。
那凍庫是會凍死人的!
於是她被推進手術室途中打給了邢森,趕緊去救人。
然而電話通了,卻沒能說一個字。
“大出血,快去叫婦產科主任來,快!”
她的手機也被沒收,她的腦子也被黑暗侵占,醫生一直喊她,讓她不要睡,彆睡,堅持住。
邢森隻聽到了醫生的那句話,大出血,叫婦產科主任,壞了,這是要生了。
什麼時候去的醫院,他怎麼不知道?
他一直在車內坐著呢。
他打給肆哥,打不通。
最後打給了季驍,生孩子大事總要有一個能主事的。
季驍從會議室裡飛奔去醫院,一過去就是一係列的簽字。
護士跑出來拿血袋,著急忙慌的問:“秦肆是誰?產婦一直在喊秦肆,快讓秦肆來一趟,給產婦打氣。”
季驍心裡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