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儘是潮濕。
尤初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著昏沉沉的天她一度以為自己死了,可疼痛的大腦和無力的體身在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而她的女兒卻沒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腳一落地便跌倒,她扶著床起來。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一步,很緩慢的走出病房。
邢森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暗暗鬆氣:“尤小姐,您醒了?”
尤初扶著門框,氣虛嘶啞,張口想說去看安安,可想起安安已經沒了氣息,她的名字再難從嘴裡發出來,胸口被撕扯的疼,難以呼吸。
邢森:“我把肆哥給你叫來。”他並不知道秦肆去了國外還沒回,他也不知道安安還在救。
秦肆......
這兩個字讓她的疼更甚一層。
“彆叫他,我不想見他。”她虛弱的問:“秦愛愛呢?死了嗎?”
“還沒有,我把她帶到醫院了,救過來了,我不想她死得那麼輕鬆。”她該被千刀萬剮。
“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是。”
尤初回到病房,從邢森早就拿來的袋子裡找到一套黑色的穿上,在病房裡看了幾眼發現並沒什麼可拿的。
出去後碰到護士推著小車從她身邊經過,她一個踉蹌撞到了車子。
護士趕緊把她扶起來,“尤小姐,您沒事兒吧?”
尤初扯了一絲笑容:“謝謝,我沒事兒。”
護士鬆開她去了彆的病房給病人包紮傷口,然而到了包紮時才發現她的醫用剪刀不見了,她記得她明明拿了啊。
......
另外一層樓。
邢森把她帶去了12樓的外科,“她就在這裡麵。”
尤初捏緊了口袋裡的刀,推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