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腿追了上去:“安安,安安!”
邢森立刻讓司機停下,停的突然尤初撞到了一下,她跌倒在地,她也不知道疼,爬起來,抱著箱子的一角。
嚎啕大哭。
心臟肺腑像在被人淩遲,喘不過氣來。
手上被燙出來的泡破了。
疼。
好疼啊!
“安安。”她哭喊著,“不要離開媽媽…安安…媽媽好想你…”
她撕心裂肺,心裡又疼又空,像被一刀一刀的挖去了血肉,就剩這一個有知覺的殼子,痛不欲生。
“安安…媽媽沒保護好你…安安…別走,媽媽求你了…”
現場無一人說話,邢森想安慰,可他生來不會安慰人,又想發泄一下總歸是好的。
尤初哭的滑了下去。
邢森把她拉起來,“尤小姐,您......節哀。”
尤初淚如雨下,她仿佛看到了安安站在箱子上麵在跟她招手,讓她過去陪她玩兒。
安安來找她了。
貨車再次啟動,走了出去,她失魂落魄的一步步的跟著,到了大門口貨車消失不見。
邢森不放心跟在她身後。
尤初帶著哭腔說,“你去幫著看看他們把安安的東西運到了哪裡。”
“可您…”
“不用擔心我,我會回去睡覺。”
“是。”
邢森開車出去。
這個小區叫千璽湖,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裡麵有一個非常大的湖泊。
今晚沒有月亮,就連風都沒有,尤初到了湖邊,看著那漆黑的湖水在微風中漣漪。
那一圈一圈的弧度對她似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慢慢往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