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的都相繼離開。
他出去後碰到了韓衝。
兩人來到了湖邊,韓衝說,“我是聽說了尤小姐的事情,所以我回來看看你。安安還沒醒,後麵不知道會如何,楊飛這段時間日夜守候,忠心耿耿,有他在我也算放心。”
秦肆沒做聲。
“你......節哀。”韓衝,“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隻能勸你接受。”
秦肆閉上了眼睛,胸口隱隱作痛。
他想起了尤初替他擋著的那一刀。
他捂著胸口,體內氣血翻湧,許久不曾停歇。
韓衝說,“宴寧阿姨臨走前跟我說了很多話,我解釋了你為什麼會對尤初用強,她說她錯怪你了,她說她不該對你說那些話。你是秦山的兒子她都沒有阻止你們在一起,隻是不太能接受強暴女兒的男人,當然這都是我的錯。”
片刻後他又說,“阿姨還說,讓你們好好在一起,讓你好好對尤初,讓你們相親相愛。”
可來不及了。
他的話傳晚了。
尤初沒了。
再回不來。
他們沒法再好好在一起。
秦肆胸口痙攣,臉色鐵青,撕心裂肺。
韓衝說,“你沒事兒吧?”
秦肆啞聲說,“沒事兒。”
他往回走,清風吹來,灌進他的四肢百骸,像砒霜一點點的腐蝕他的筋脈。
此生最痛不過如此。
原本陰暗的天,來了一縷陽光,照在了碧綠草地,投射在他挺拔憔悴的身軀。
電話響了。
他拿出手機,醫生發來的消息。
安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