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證是港城人,1101開頭,你這是東州的,我不是東州人。”
沈明旭心裡一鬆。
晏希把結婚證退還給邢森,道:“我不是尤初,她可能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晏希,是港城人,你找錯了人。”
她就像是揪到了一個切入口,咬住不放,才能否認和抗拒她和秦肆有過那樣一段。
秦肆的眸霧暗深邃,他倒沒想到她把東州的身份證都給改了。
是南景修乾的事?
南景修就是港城人,在這兒有根基,後來才移民去了北美。
“尤初,這麼急於否認,還是當著安安的麵兒,你可對得起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她?她隻是小,但每天都在渴望媽媽,但不是傻。她多少次討好你,多少次渴求你,你肆無忌憚的不承認她,即便你不愛她,也該友善的保護她。”
晏希的心有如針紮。
沈明旭看向安安也在沉默,他緊緊的握著晏希的手不鬆,他也在怕。
怕晏希下一秒就奔向他們的懷抱。
可心底深處在起伏騷動。
他想起尤初剛到他們醫院時不止一次的求死,不止一次在夢裡哭喊著秦肆和安安的名字,不止一次神誌不清的看著天空傻笑。
他害怕,不安。
他不舍放手。
晏希窒息,舌根子苦澀無比,她說:“我不記得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我可以認為你給安安找個母親而亂投醫。我和沈醫生情投意合,今天就要領證,我會跟他結婚。秦總,我提醒你一句,我現在是晏希,不是尤初。”
她拉著沈明旭快速上了車。
沈明旭開著車呼嘯而過,卷起一陣燥熱的風從秦肆身前刮過。
他一動不動,如被點穴。
這麼愛!
愛到不顧一切!
自己的工作、還有她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
尤初你何至心狠到這種地步!
“爸爸。”安安巴巴的看著秦肆,委屈道:“媽咪凶窩。”
秦肆啞聲問:“為什麼?”
“我說叔叔壞,說爸爸好喜歡媽咪,媽咪不高興了,訓安安。”
若訓安安的是一個外人,秦肆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