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臉上的笑意晃了晃神。
“娘,墨寶還是要讓給需要的人。”
我出聲,索性直言道,“於少爺需要,就當我這個做小嬸的給晚輩的一點薄禮了。”
於夫人臉色頓時一僵,許是沒想到我還能拿這個借口送東西。
於清然接了就是認了我這個小嬸,不接這南山墨寶就得飛了。
“清然,還不快謝謝小嬸。”
於夫人/權衡利弊之下,隻能這般道。
於清然自然不情願,他麵色彆扭。
“我和小小是同輩,她還沒嫁給我小叔,怎麼能喊小嬸呢?”
在於夫人頗為威壓的眼神裡聲音越發微弱,最後還是喊了聲極小的。
“小嬸。”
我將墨寶給了他,等送完於家母子,焦玉蕊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這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我抿唇一笑,“娘,這都是應該的,咱們和於家是一家人,不是嗎?”
把咱們家滿門抄斬的那種一家人。
“小姐,你笑的好可怕。”暮雪在一旁縮了縮脖子。
我收斂笑意,重新去庫房挑了一隻文豪筆,打算送過去。
文豪筆同樣不比南山墨寶差,這筆還跟那位大學子有所淵源。
是他當年考取狀元時,送予我爹的贈禮。
我爹曾經給了他盤纏進京趕考,後又為了不讓他風餐果腹,就讓他借住在家裡讀書。
那位學子考取功名之後,對我們家特彆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