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錦離情真意切,於清然矢誌不渝,真是一對璧人。
要是這般拆散,豈不是太過可惜?
我拿出一點銀子,“就讓說書先生,這幾日就講講這個橋段。”
“講得人儘皆知,這樣於夫人才會看清於少爺的心意,才會成全兩人,金玉良緣。”
上了馬車,餘嫣然早早在裡等候我,她捏過我的耳朵,對我莞爾一笑,“熱鬨瞧夠了?”
“辛苦餘姐姐了。”
餘嫣然繼續笑,“你說的這位於家小少爺,是不是腦子不好?”
“放著世家嫡女不要,偏要個藝倌出身的,我瞧著,他就止步於此了,還想著攀附京城權貴,隻怕是癡人說夢。”
那可不一定,前世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人還是有無限潛力的。
“隻是你,是不是該練舞了?”餘嫣然眯了眯眼,看向我,“先練練下腰,身段練軟了,才好接著學。”
我渾身僵住,對上她較真的神情,有些縮了縮脖子。
都說嚴師出高徒,這位餘姐姐就是如此。
她來青州城五日,就已經將我折磨了個通透,天一早就開始練身段,練完身段開始下腰,蹲馬步,總之各種法子都來了個遍兒。
直到我勉強能看為止。
那套舞衣依舊放在我的閨房之內,不知哪裡走漏的消息。
於清然午後就來了,他走到我的麵前,略顯為難。
“小小,那件舞衣......能否借我,你不會跳舞,就算是放在你這裡,也是浪費。”
“錦離恰好會跳驚鴻舞,她就差一套稱心如意的舞衣。”
所以就一定要借嗎?
我笑眯眯看向他。
“於少爺,那是小叔借給我的,是要償還的,我若是將它給出去,小叔問起,我就要挨罵了,你也知道小叔脾氣不太好,你忍心看我被苛責嗎?”
我看他的眼神,明擺著就是,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