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人還拉著我的手,一臉笑吟吟說,“小小一定要過來,瞧個熱鬨。”
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我娘轉而就將喜帖放到一邊,“這於夫人莫不是昏了頭,不過是救了自家兒子一命,便就任由她做於家的主母。”
“也不怕辱沒了於府的門楣!”
“不是於少爺非卿不娶嗎?”我默默添了一句。
就見我娘瞪大美眸,“外麵不是都在傳,是因著那藝倌出身低微,卻偶然間救了於清然一命,這才促成一樁婚事的嗎?”
我暗自垂笑。
“救命之恩,哪有給正妻之位的?”
“外頭是不是還在說,於少爺情真意切,就連對一小小藝倌都願委身娶回去,還是給正妻之位,是個知恩圖報,恩孝兩全的人物?”
“還說的天花亂墜,總之全是誇讚於清然的好話,對嗎?”
焦玉蕊擰眉,“你是如何知曉的這般清楚的?”
“那都是假的。”我抿了抿口中的雨前龍翠,繼續說,“娘,你覺得於夫人真的會放任於清然娶一個青/樓女子做正妻嗎?”
這是閉著眼睛都能想到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
誰家正妻是個青/樓女子。
我娘似有所悟的點點頭,“你什麼時候知曉的這麼多了?”
“是暮雪同我說的。”我連忙甩鍋,還險些被茶水嗆紅了臉,“她最愛聽這些了。”
暮雪翻了翻白眼,還不忘附和我的話,“小姐說的都對。”
“嗬,在你娘麵前裝什麼裝?”
焦玉蕊冷哼一聲,“你的龍鳳枕頭繡成甚麼樣了?”
龍鳳枕頭,什麼枕頭?
我直接裝傻。
見我這一反應,焦玉蕊低歎兩聲,“你就算連個繡花枕頭都做不出來,那你好歹繡兩個腰帶,給人於景送過去。”
“日後還能夫妻和睦一些,你也日子能好過點。”
“娘,不是你說女兒家要矜持的嗎?”我直接反問。
“矜持?你矜持的話,就不會幾次三番宿在於景那裡,若不是你娘幫著遮掩一二,你的名聲早就壞了。”
“你可得悠著點,彆把孩子給弄出來了。
孩子?
我默默低垂著頭,我......給於景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