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賀羨之,生的模樣清俊,五官硬朗。
原先是天橋底下說書人的兒子,前世先生已有愛徒,有朱玉在前,再好的未經雕琢的美玉都看不上了。
以至於前世賀羨之的日子很清苦,我依稀記得他是探花郎的身份。
早年養壞了身體,沒熬過我,我去世的時候才年方二十幾,他小我三歲,若是能有於清然這樣的身份,隻怕能遠遠趕超上於清然。
加上於清然頑劣,不思進取,先生就將賀羨之帶回來了。
他剛考取了舉人,才不過十七歲,就已經是舉人老爺了。
其才華天賦不比於清然差。
耳邊響起幾個同窗師兄絮絮叨叨的聲音,“還什麼神童呢,哪裡比得上賀羨之沒看到先生都不搭理他了嗎?”
“聽說他整日裡混跡青,樓楚館,和美j勾勾纏纏,荒廢學業,他還有臉回來讀書!”
“真是玷汙先生得學堂,先生一世美名都被他給毀了!”
“還是賀師弟溫文爾雅,性子忠厚淳樸,日後難保不會中舉,成為青州城第一位年僅十九的狀元郎呢。”
如若我猜的沒有的話,於清然前世是第一位,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屬於於清然的。
“閉嘴,都給我滾出去!”摔竹簡的聲音傳來,我看到於清然衣衫淩亂,他拿著旁邊名貴的南山竹硯,朝著門口幾個絮絮叨叨的同窗砸去,口中更是罵道,“一個賀羨之就值得你們天上地下,我考舉人的時候也不過是比他大幾個月!”
“他有什麼資格取代我?”
我拿著食盒的手一緊,唇角努力扯出一抹笑來安慰說,“於少爺,書讀辛苦了,帶了些點心來,還請於少爺賞臉。”
“那些人都是嘴碎子,於少爺得天賦和本事,日後肯定是狀元之才,彆說這些書卷了,不出三日。你定然能融會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