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殺了乾脆了事。”
我腿一個哆嗦,“小叔,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我不喜歡賀羨之,真的不喜歡。”
我就差沒哭著求他了,於景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你所仰慕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你的夫婿,會比你遇到的所有人,爬的更高。”
這會兒的於景不過才26歲,少年英姿勃發,卻也有傲然的資本,在我那雙略帶朦朧迷,離的眸中,他忽的俯身吻住我的薄唇。
我能嗅見他身上的氣息。
是一種我夢中曾經出現過的,很依戀的氣息,小叔的懷抱也很溫暖。
他抱著我時,我渾身都是暖意,甚至就想這一世,就能一直賴在小叔懷裡,這樣外麵的風風雨雨就不會吹到我的身上。
宿醉之後,我整個人頭痛欲裂,旁邊暮雪端著碗醒酒湯喂給我。
“多虧小姐喝的爛醉,行程又得延後了。”
這能怪我嗎?
我不免好笑一聲,這怎麼能怪罪到我的頭上。
我喝點小酒又沒有人抓我,何況晚去京城,也有晚去的好處。
就跟先生每次隨堂考的時候,我總會缺席一次,到後麵先生就不再管束我了。
“小姐,快些收拾,我們該上路了。”
這話跟上斷頭台一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輕歎一聲,換了身簡便的衣裙,一出門便見於清然帶著五六個書童站在正廳,他還特意換了身青藍色的長袍,墨發高束,又似當初那般模樣。
隻是同我爹攀談時,話裡的討好之意太過明顯。
以往他都不願討好我爹娘,因著我歡喜他,便肆無忌憚,以為能在我爹娘麵前橫著走,我爹每每都能被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