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焦玉茹低嘲一聲，“那老東西這麼多年來還惦記著呢，真以為自己可以得償所願了，簡直可笑至極。”
“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小小，你去勸勸你表哥，讓他娶舟芸為妻。”
一個勸我去讓餘嫣然回心轉意，一個讓我勸表哥回心轉意。
兩個撞在一塊，我裡外不是人。
“姨母，不如讓太子表哥自己選罷。”
我默默說道。
焦玉茹瞪了我一眼，“他能選出什麼樣的？到最後還不是挑了餘嫣然，餘閣老家一門忠烈，如何會偏頗我們焦家？就算是娶了餘嫣然，也不可能得到餘家的支持，還不如選舟芸，舟芸是鎮北王府的小姐，身份不知尊貴了多少。”
“位高權重，加上妻室母家強大，姨母就不擔心......反遭陛下猜疑嗎？”
“猜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焦玉茹眼底滿是悲戚，“從本宮生下決兒開始，他就沒有停過對本宮的猜疑，這皇宮，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本宮想為皇兒爭上一爭，都不行嗎？”
“小小，你是焦家女，也該知曉，家中人都身不由己，唯獨你母親過得好，你該為你母親承擔起你該儘的責任，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哪怕是二嫁三嫁都是成的。”
“就跟那群低賤的庶女一樣。”
我微微一怔，頓覺腳底發寒。
原來她沒有興師問罪是在這裡等著我。
我猛然響起之前嫁出去的庶女，要是夫家出事年紀輕輕守寡，就會被輾轉送到另一位大人的手中做妾，周而複始，能把人生生折磨死。
這何止是把女子當作隨意贈送的物什，更是輕賤，踐踏。
“那我母親......”
“你母親原先是穩坐三公夫人的，可她非要執拗任性，嫁給你父親，你父親也是個倔強的，不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對焦家衷心耿耿，本宮早就讓她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