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後半夜挎著包走進,見我抱著膝蓋,一臉失意的樣子。
“我嫣然姐姐怎麼樣了?”
我看向謝長風。
“龍血草取過去了,她不肯吃,耗走了。”
謝長風低歎兩聲,“她隻要咬上一口,我都能救她的命,可她就是一口都不肯吃。
嫣然姐姐就是這種人,她實則高傲得不行,在發現君訣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時,就選擇了冒險。
哪怕是報複,她也將對方報複的死死的。
“如今不是下雪的日子,怎的還下雪了?”
丫鬟將窗戶合上,我眼神微抬,落在窗外那抹白身上,“你說表哥,他會不會後悔呢?”
“不會。”於景走近,將披風落在我的身上,“他是太子,是皇族人,皇族之人,不會後悔。”
“若乾年後,他早就不在意了。”
於景說的這話,我已經分不清他到底在說誰了,總覺得他說的不是太子表哥,而是另有其人。
辰年九月,入秋。
餘家姑娘,轟逝。
秋試正式拉開帷幕。
我穿著一身孝白,坐在窗沿邊上,瞧著那些成群成對的學子,進入考場。
其中就有些我相熟的人。
對頭,雲渺瑉了一口熱茶,朝我看去,“小姐,你以往對這秋試並不感興趣,怎的突然好奇了?”
“堂姊,我記得你和殿下的婚期是定在放榜之後第二個月初,對嗎?”
雲渺愣住,隨後輕點了點頭,“聘禮已經送/入雲家,陛下/體恤雲家,又送了兩株龍血草出來,隻是已經再無用處。”
她哀歎兩聲,“可惜了餘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