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韻噎住。
我其實能明白她心中氣惱,她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
明家倒台之後,焦家更加勢單力薄,身為嫡女,本就不能自私。
焦夫人給她選中的婚事,定然是高門大戶,但也覺得不是她所看中的婚事。
這番委屈,確實......有口難言。
“一家人何須多言。”我娘笑著打著圓場,“雲家焦家不分彼此。”
“況且小小她爹剛剛上任吏部尚書,事務繁多,到時候還得哥哥幫襯一二呢。”
焦夫人冷哼一聲,“你家那口子現在是禦前紅人,哪裡需要他去幫襯?怕是整個焦家都得依仗你們家了。”
她這話酸澀的很。
吏部尚書至少都是三品朝上,我爹多年未曾歸朝,旁人想輪都輪不到的好處偏偏就是落在他的頭上。
這隻能說運氣好,我爹運氣好怪誰?
吃不到球兒說球兒酸。
我還瞧見了二表哥,二表哥一身青色褂子,模樣看上去清瘦了些,撇見我時,依舊笑吟吟的,我過去見禮。
焦裕卻道,“小小,你比焦家任何人都要有膽魄。”
“表哥誤會了,不是我。”我咬了咬唇,“你的傷還好嗎?”
雖然焦夫人和焦韻確實有些愚鈍,可二表哥卻是人間清醒。
“傷好的差不多些了,二表哥還欠著你一條命,日後定然還你。”他悄聲對我說。
“待來日放榜,再一敘。”
前世二表哥高中探花,風光無限。
日後焦家更是前途無量,隻是太子被害,一夕之間,焦家倒台,他隻能憤憤不平,含淚而終。
這一世太子活的好好的,我這滿腹經綸,一肚子得鴻鵠大誌的二表哥,終究有施展拳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