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於家分為兩個主院,一個祠堂。
最中間的就是郡主和駙馬的牌位,駙馬是於家獨子,上任青州侯於驊是他的庶長子,一直養在安陽郡主膝下。
算作嫡子。
我過去時,於夫人拿著一串佛珠正跪在蒲團上麵誦經祈福。
見我來了,睜開眼睛。
隻說了一句,“郡主喜歡大家閨秀,規規矩矩的兒媳,生前愛穿素色,你這般明媚張揚,是沒有資格拜見她的。”
“嫂嫂說錯了。”於景出聲。
於夫人這才看向我身邊,她以為於景不在,所以才說話放肆,先給我個下馬威。
畢竟安陽郡主不在,長嫂如母,她就是我的婆母。
但不代表真的就能跟前世一樣給我站規矩了。
“母親最喜歡的是芍藥秋海棠,那些俗氣庸俗的白色,是她最不喜的。”
“就比如嫂嫂身上這件梨花樣式的衣裳,她見了一次,就得生氣一次。”
於夫人臉色一白。
“都是一家人,郡主都不在了,何必說話說的這麼難聽。”
“你們既然要來拜見,我便不礙事了。”
說著於夫人便起身,她掃了我一眼,“你可得真心拜見,否則於家是不認你這個兒媳婦的。”
她對我心生怨氣,畢竟昨日她兒子還是被我派人丟出去的,估計丟的有些不知輕重,好像將腿摔著了。
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跪在蒲團上,就見安陽郡主的牌位上,掛著一隻最明豔漂亮的秋海棠。
我忽的想起,我那姨母也最愛紅色,最愛秋海棠,海棠嬌豔欲滴。
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