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然卻不知,繼續喋喋不休道,“父親泉下有知,定然會憤懣不平,小叔忍心被兄長苛責嗎?”
於景淡嗤一聲,“左右都入土的人,有什麼苛責不苛責的?他怪我,那便等我死了之後再尋我。”
我直接啞然,他這麼剛的嗎?
再看於清然,人傻愣愣的在原地,一副癡傻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笑,他也是個蠢材。
“小叔,你......”
他噎住,臉色氣的漲紅,“我們都是於家人,在小叔看來,青州侯的位置就該是你的對嗎?”
“陛下已經下令,我有繼承資格。”
“於清然,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於景顯然有些不耐煩,他黑眸一暗,就在這時,於夫人突然冒了出來,上來就抱著於清然不撒手,一雙凶狠的眸子盯著於景,“你就是恨不得我們母女倆去死,於景你太過狠毒,你要是連侯爺留給清然得位置都要搶走,那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讓全京城的人看看,你於慕陽究竟是個什麼忤逆不孝的東西!”
於景表字慕陽,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從於夫人口中說出卻帶著一種肝腸寸斷的痛苦,我瞧她開始抹眼淚,又開始假惺惺做戲,便聯想到於景年紀輕輕就上戰場。
那個時候於夫人想的是什麼呢?
她恨不得於景回不來!又害怕於景一走,他們孤兒寡母無人照佛。
“於夫人,青州城乃是五城之首,是離邊域最近的城池,易守難攻,陛下派於景守著,那是於景驍勇善戰,能做一城之主,而於少爺,蠢笨如豬,連考個科舉都能考倒數第二,論文采不如旁人,論武力更是入不了眼,如何能繼任青州侯的位置?”
“隻怕不要被人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