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成婚,會拖累了你,我本就是武將,一有戰事便要離開,若真有不測,才是害了你。”
他聲音低啞,和之前的勢在必得不同,他抱著我的身軀緊緊發顫。
“我每日都在想,若是我死了,你又該如何?誰又能護著你?”
[所以你是故意拖延婚期的,你個壞東西。]
我氣鼓鼓道,“我又不是蠢貨,又不是扛不起整個於家,你的青州城還是我替你穩的,你那把寒鐵劍,我用來砍人了。”
“誰若欺辱我,我便砍回去就是,我並非嬌柔,隻依靠於你。”
“小小。”他謂歎一聲,“這對你來說太幸苦了。”
我忍不住好笑一聲,“什麼叫做幸苦?”
“離開你了,便是幸苦。”
我逐字逐句,盯著於景的眼睛說。
“你若這會兒拋棄我,又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他抬手,捂住我的眼睛。
[你在怕什麼,於景?]
“是我自私一回。”
“就讓我自私一回。”
他用力吻上我的唇,像是要將我融入骨血裡一般。
我緊緊攀附著於景的肩,我就知,他心裡是有我的,即便他失去記憶,又能如何?
於景胡鬨的下場便是,我徹夜高燒不退。
謝長風在一旁罵人。
“你明知她身子不好,還非要折騰她,傳出去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於景冷著一張臉,一邊聽訓一邊甩脾氣,“什麼時候能治好?”
“你當是吃飯呢?”
謝長風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