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狂暴中的拓跋諶,楚媚的鮮血卻仿佛最清涼的解藥,讓他暴躁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經過這番折騰他們兩個都衣不蔽體,暈過去的楚媚並沒有看見,拓跋諶赤.裸的上身,原本光潔的皮膚上漸漸浮現一個血紅色的刺青。
那紅色不過一指長,蜿蜒盤旋,似乎是一個龍的印記。但是隨著拓跋諶恢複平靜,那血色印記也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
這一夜,很不平靜。最開始馬車裡的動靜讓守在外麵的幾人都非常擔心,但是突然就安靜下來,因為楚媚的吩咐,也沒有人敢進去查看。
楚媚是被肩膀的刺痛疼醒的,大腦一陣昏昏沉沉,就像是幻術使用過度的感覺。
肩膀上凝固的血牙齒印,揭示著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做夢。楚媚正想起身,發現拓跋諶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他的臉擱在她的肩窩裡,楚媚微微偏頭就看見他的側臉。英俊的臉龐安睡的樣子格外好看,沒有那冷冽的眼神,沒有那譏諷的冷笑,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很具迷惑性。
就在楚媚怔怔看著的時候,那雙閉著的眼睛突然刷的一下睜開,眼底的冷厲一閃而逝,在看清楚媚以後恢複了淡然。
“王爺。”楚媚回過神,嬌嗔道,“王爺昨晚可真是嚇死媚兒了,看爺那樣子,還以為爺是要吃了我呢。”
說著,楚媚小心翼翼從拓跋諶懷中挪出來,肩膀肌肉拉動,楚媚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喊疼。
拓跋諶看見她肩膀上的傷,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青蓮,把我的藥箱拿過來。”楚媚撩起車窗,喊道。
外麵青蓮隨時待命,一聽楚媚吩咐,立即去她的馬車裡拿了藥箱過來。
楚媚對著拓跋諶笑吟吟道,“第二排靠裡的那個藥瓶,白色粉末的,幫我塗一下。”
平時楚媚自然不敢指揮拓跋諶,但是這傷可是他咬的,該他負責。
果然拓跋諶並無二話,難得地主動拿起藥瓶,幫楚媚塗藥粉。
“我昨天,十五,月圓之夜,如果聞到血腥味,血煞之氣就會爆發。”拓跋諶一邊塗著藥粉,頓了頓道,“清寧丸也沒用。”
楚媚知道他是在解釋昨天的事情,莞爾一笑,“王爺也不早說,下次我再也不敢亂給你吃東西了。”
原來,這玩意兒叫做血煞之氣。每月十五,禁血腥。也難怪拓跋諶不說,這相當於是他的軟肋,誰會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彆人?
所以,楚媚昨晚就中招了。
“王爺,你昨天那樣子,是清醒的嗎?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楚媚好奇問道。
拓跋諶已經塗完藥粉,隨手拎起自己的衣服披在楚媚身上,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碎。
“記得。”拓跋諶恢複了正常,唇角微微勾起,“你身材不錯。”
楚媚連忙裹住衣服,俏臉微紅,昨晚他撕碎長裙,一定是什麼都看光了。再看人赤.裸的上身露出健碩的肌肉泛著質感的光澤,性感的一塌糊塗,連忙低垂下頭,小手攥住拓跋諶手腕,道,“我幫你把脈一下,看看情況……咦?怎麼脈象不太對?”
楚媚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看著拓跋諶,卻見拓跋諶俯下.身湊近了她,“知道太多,會死的。”
“哦,那你彆告訴我,我還不想死。”楚媚縮了縮脖子,乖巧答道。
她披著他的衣服,驚豔絕世的俏臉嬌豔欲滴,散亂的青絲披散至腰間,竟然讓人移不開眼睛。拓跋諶的視線從她的臉慢慢滑落下來,雖然現在有衣服遮擋,但是他腦海中全部是她赤.裸時波濤洶湧的模樣,腹中突地升起一陣邪火。
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欲望。
楚媚被拓跋諶看的心驚膽戰的,他這眼神怎麼有種要吃人的感覺。難道血煞之氣又爆發了?
“過來。”沙啞的聲音充滿磁性和蠱惑。
楚媚不明所以,但不敢忤逆拓跋諶的命令,挪到人麵前,才剛剛靠近,突然跌入他的懷抱。
炙熱的胸膛,能聽得到人咚咚的心跳聲,臂彎摟著她的後頸,食指輕挑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令人迷離。
“昨晚,為什麼不出去?”
楚媚小聲答道,“那種情況把你一個人丟在裡麵不太好。”
見拓跋諶不說話,楚媚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臂,笑道,“本來就是我的失誤,如果不是我沒事獻殷勤,你也不會被血煞之氣控製。昨晚那種情況就想著如果你有什麼萬一,我總不至於隻能在外麵乾著急,還能幫得上忙。就算是被你咬了,也沒關係。”
話音剛落,那人的俊臉在眼前越放越大,嘴唇被人封住,唇齒相交,繾綣纏.綿。
半晌,楚媚暈乎乎癱軟在拓跋諶懷中,一雙媚眼含著蕩漾的水霧,腦海中充斥著疑問,我剛才……是被拓跋諶吻了?可是他不近女色啊,他不近女色啊!
“你……?”楚媚指著拓跋諶滿臉震驚。
卻見人一臉淡然,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像是給了楚媚多大恩賜一般,“補償你昨晚的犧牲,這一個吻,賞你的。”
“賞我的?”楚媚撫了撫自己被吻腫的紅唇,瞪著拓跋諶。
拓跋諶淡然點頭,伸出手摸了摸楚媚的頭發,就像是獎勵自家小寵物一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