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楚媚被掐的滿臉通紅,呼吸困難,“救命……”
拓跋諶手上青筋暴起,眼神冰冷的猶如在看一具屍體,“本王告訴過你,若是你敢背叛我,便隻有死路一條。”
“偷一把兵器就算背叛……”楚媚咬牙,心裡暗想,那等你知道我要偷的是《武侯兵法》豈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塊方才解恨?
“反正你……你的兵器丟在這裡也沒用,為何……為何不拿出來給能夠使用它的人。咳咳……名兵也需要明主,而不是留在這裡當陪葬品……咳咳……”楚媚感覺呼吸漸漸困難,勉強說道。
一瞬間,手勁加緊,楚媚知道自己又惹怒他了。
“好吧……你自己的東西……你想怎麼就怎麼……我隨便,你……大不了……掐死我……”楚媚眼睛一閉,認命一般。
拓跋諶冷笑道,“怎麼?我以為你敢偷東西,就做好了被我抓住的心理準備。看來你還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怎麼這種時候,都沒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不像你楚媚的風格。”
“麵對你,我……從來都沒有退路……”楚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灼灼看著拓跋諶,艱難說道,“若惹了你,生死不就是你一念之間嗎?”
能有什麼退路,是生是死,便是你一句話的事情。而其實,你,便也是我最後的退路。麵對你,我不需要其他退路。
因為那沒用。
楚媚閉上眼睛,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一般,但是最終,他卻並沒有掐死她,鬆開手,冷道,“物歸原處。”
“咳咳咳……”楚媚終於得救,大口大口呼吸,但也不敢怠慢,連忙撿起地上摔落的赤霄寶劍插回它原來的位置。
“出去!”拓跋諶冷道。
楚媚扁扁嘴,不敢多說,小心翼翼往外走。剛剛經過拓跋諶身邊,拓跋諶突然伸出手攔住她,楚媚本就被他嚇的兢兢業業,看見拓跋諶就習慣性往旁邊避開,結果腳下絆倒一把兵器,砰地一下就摔倒在旁邊的兵器陣裡。
撞在那些兵器上渾身骨頭仿佛咯碎了一般疼,甚至能感覺到腳踝不知道是撞在哪口利刃上,鮮血流出來熟悉的溫熱感。
但是楚媚根本不敢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她完了!剛才她這麼一撞,倒了好幾把兵器,就跟連鎖反應似得,圍著斷鐧的兵器陣一把撞一把的全倒了。原本排列很好的兵器八卦陣,現在變成了一堆武器,亂七八糟躺著。
她剛才就抽了一把赤霄寶劍,拓跋諶就要掐死她。現在她把他的兵器八卦陣直接給撞翻了,他是不是得再掐一次。
楚媚連忙想爬起來,趁拓跋諶發怒之前把那些撞壞的兵器陣恢複原狀。但是腳踝血流不止,似乎是傷到了腳筋,根本就使不上力,連站起來都困難。
拓跋諶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女子。她此時就跟受了驚的小狐狸一般,一雙水汪汪大眼睛惶恐看著他。
他有這麼恐怖,竟然把她嚇的直接摔在地上?她之前的膽子呢?她不是很大的膽子嗎?
拜托,你剛才還差點把人掐死了,楚媚就是再膽大也得忌憚你三分。
而且意識到自己闖禍之後,咱們的女特務根本不敢在拓跋諶麵前硬氣,隻敢委委屈屈坐在那裡,跟個小媳婦似得。
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在彆人麵前都能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但是麵對這個男人,楚媚覺得自己就像遇到了克星。
拓跋諶走到楚媚麵前,居高臨下望著她。
看著冷麵閻王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楚媚努力吞了吞喉嚨的唾沫道,“對……對不起,我……我爬不起來……馬上……馬上就把它們恢複原狀……”
瞅著小模樣都快哭了。
拓跋諶蹲下身,楚媚連忙往後縮了縮,冷不丁抽動腳上神經,疼的她一哆嗦。
“你怕我?”拓跋諶聲音低沉。
楚媚平時自然不怕他,但是她剛剛得罪他,他是真的會殺人的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得罪他,小命能夠蹦躂幾天。
真倒黴,這麼巧都能碰到他!
他最近兩天不是不在府中嗎?真是倒了血黴。
“平時不怕。”楚媚老實承認。
拓跋諶皺著眉頭盯著她的腳踝看了好一會兒,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往入口處走去,“若有下次,我掐死你。”
“打死都不敢了!”楚媚窩在拓跋諶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腦袋往他懷裡蹭了蹭。
拓跋諶竟然抱起她,那就說明危險警報解除了。一確定沒有生命危險,楚媚立即就換了張臉似得,當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就上臉,控訴道:
“王爺,我腳疼。”
拓跋諶皺眉,“看見了,在流血。”
“好疼好疼。”繼續撒嬌。
眉峰皺的更深,“出去包紮。”
“可是現在就好疼啊好疼啊!”死命撒嬌。
拓跋諶眉頭都變成了疙瘩,“你想怎麼樣?”
“我要王爺給我包紮!”得意洋洋。
拓跋諶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他都原諒她的死罪了,她竟然還敢提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