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洛九夜也沒有必要說謊。早知道他會給赤霄寶劍,自己何必想儘辦法找歐冶子。不過找歐冶子,解決了斷鐧的問題。倒也算一個收獲。
“楚媚,我還以為你跑了,沒想到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回來。”拓跋諶走到楚媚麵前,蹲下來惡狠狠捏著她的下巴,桀驁的眼中滿是狠戾,“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楚媚的下巴一陣生疼,仿佛要被他捏碎了一般,他冷血的眼眸讓她害怕,這個人說殺人就殺人,從來不會鬨著玩。
“我說了,不是我偷的,我為什麼不敢回來。”楚媚咬牙,一字一句。
拓跋諶用力一抵她的下巴,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是打算打死不承認了?”
楚媚吃痛悶哼一聲,卻咬牙重複,“我說了,不是我偷的,就不是我偷的。我楚媚做事,敢作敢當!”
“你當我會信你?”拓跋諶突然鬆開手,轉身背對著楚媚,“戲倒是演的生動,就是看著你的眼睛也看不出絲毫破綻。楚媚,你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他們竟然把你調教的這麼好?一點破綻都不露。”
楚媚心裡一驚,低下頭道,“王爺誤會了,我不是誰派來的,我隻是我自己。”
“嘖,就說你這女人,沒有一句實話。”拓跋諶唇邊譏諷更甚,對著墨焰冷道,“卸了她的手腕。”
楚媚心裡一個咯噔,卸了手腕,還好不是剁了手,楚媚真覺得以他的殘暴乾的出來。
“王爺饒命啊,真不是王妃乾的,奴婢跟王妃朝夕相處,真沒看見王妃偷東西!”青蓮連忙撲到前麵擋著為楚媚求情。
拓跋諶唇邊笑意更冷,“你的奴婢倒是貼心,既然她這麼維護你,那也陪你共患難好了。墨焰,封了她的武功,卸了她的手腕,關到柴房,餓著。記住了,一點水都不給,一顆米也甭想吃。”
“是!”墨焰瞬移到青蓮麵前,利索的封了她的穴道,很有技巧的卸了她的手腕,立即便有兩個暗衛將她拖了出去。
楚媚看著這一幕,連求情都不敢。倒不是她怕了拓跋諶,而是她看出來了拓跋諶的性格,她不替青蓮求情還好,一旦她開口,青蓮將要承受的懲罰反而會更重。
就像剛才拓跋諶還沒想要處置青蓮,就是青蓮冒出來,才被拓跋諶重罰。
待青蓮被拖下去之後,拓跋諶輕輕握住楚媚的雙收,唇邊勾起一抹邪笑,“怎麼?你的奴婢這麼忠心耿耿為你求情,看本王處置她,你竟然一聲不吭,也太絕情了吧,楚媚。”
“若是我開口,她的處罰隻會更重。在北宸王麵前上演什麼主仆情深,隻會礙了你的眼對吧?因為你最忠心的屬下,仆人,死了。”楚媚盯著他,笑意溫婉,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惡毒。
楚媚可以忍,她似乎就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似乎就是那種什麼事情都能忍下去的人,但是有些事她也忍不住。
這世上值得她這麼珍惜的人沒幾個,但是青蓮是一個。青蓮幾次三番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救了她的性命,明明是一個武功高手,隻因為要報當年的恩,就心甘情願在她後麵當她的影子保護她。
這樣的人,卻因為維護她的一句話就被拓跋諶責罰。
“哢擦”“哢擦”
清脆的兩聲響,從楚媚手腕處傳來,他硬生生卸掉了她的手腕,用的是最殘忍的法子,楚媚立即感覺兩隻手已經動不了,軟趴趴垂著,手腕處的筋骨就仿佛斷了一般,鑽心的疼。
“楚媚,很好,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你都已經忘了北宸王妃的規矩。”拓跋諶的聲音猶如九幽之下的冥王,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木奚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親如兄弟的袍澤,但是楚媚卻以仆人二字侮辱他。
侮辱他死去的親人。
要是換一個,拓跋諶此時已經將人處死了。但是麵對她,就是恨不得殺了她,但也下不了手。
“墨焰,把她吊在外麵的寒池,誰都不準靠近她。”拓跋諶冷冷瞥了楚媚一眼,似乎懶得看她,“要是有人敢為她求情,同罪論處。有人敢幫她,同罪論處!”
墨焰看了楚媚一眼,道,“是!”
楚媚此時疼的冷汗淋漓,渾身沒有絲毫力氣,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麵前從來就不能來硬的,隻能服軟。
但是她這會兒半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心裡的委屈簡直難以言表。她明明沒有偷劍,卻被栽贓,但是他根本不聽她的任何解釋。
虧她還想要送一把鐧給他,虧她那種時候為了幫他弄一把鐧,竟然還對歐冶子說任何條件都可以。
她真的是腦子進水了,才把這個男人想的這麼好。彆看他會對你笑,他就是個冷血的暴君!
殘酷,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