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回之一笑,視線落在他的胳膊上突然一怔,“嗯?爺你的胳膊……這裡……這裡……好像變粗了好多,不對勁,不對勁……”
說著,楚媚直接攥住拓跋諶的手腕,食指扣在他的脈門上,詫異道,“受傷了,而且有淤血,傷勢不輕。王爺,你在殺陣裡應該隻受了些皮外傷,難道是……”
難道是那時候在火海之中,抱著她衝出屋頂的時候,撞在房梁上的?
楚媚直接伸手就要扒拓跋諶的衣服,拓跋諶把碗端在她麵前,“先吃。”
“快讓我看看!”楚媚直接撲在拓跋諶的身上,要解開他的衣領。拓跋諶則是一手扶著她不讓她摔下去,一手端著碗,語氣堅定:
“先吃再看。”
楚媚一把拿過他手中的碗,豪邁的仰天咕嚕喝了個乾淨,隨手把碗把地上一放,拓跋諶都被她這乾淨利落的動作驚了一呆,就見楚媚已經一個跨步坐在他的腰間,將他按在床上,雙手扒開他的衣領:
“彆磨蹭,快給我看看。可彆小瞧著淤血,治療不及時會有麻煩的!”
拓跋諶坐在床上,任由她騎在自己身上,解開腰帶,扒下上衣,楚媚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拓跋諶的皮膚原本就很白皙,雖然不知道他一個將軍怎麼會皮膚這麼好,但是此時白皙的後背肩胛包括左手胳膊上,都是大片的淤血,而且還腫了一圈,難怪剛才看胳膊不對勁。
“怎麼都沒讓洛九夜他們先幫你處理一下?”楚媚皺著眉頭,食指在他後背戳了戳,“疼嗎?”
拓跋諶語氣平淡,“不疼。不喜歡彆人碰我。”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位拓跋大爺還有潔癖,非常難伺候,以前被女人碰一下就跟被蛇咬一樣。
但是一想到這裡,楚媚眼中就浮現拓跋諶抱著柯晴枝的那一幕,悶悶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彆人碰你嗎?怎麼還抱著柯晴枝。如果她也是你的例外,怎麼不讓她給你處理傷勢。”
“她不會水性。”頓了頓,拓跋諶的眉峰皺起又舒展開,難得的很認真的解釋了一遍,“晴枝不會水性,被夜陌拖下水的時候嗆了水差點淹死,對水有很深的恐懼。當時我們追殺夜陌,很多殺手攔截,晴枝在花架上就跟靶子一樣,容易被攻擊,她一躲避就會掉水裡,又不會遊泳。如果我們救援不及時,就會沉下去。帶著她,是為她的安全著想。”
如不是楚媚,他不會把一件事解釋的這麼清楚。若是彆人質問,他頂多就看一眼,更不會多費口舌。
但是這個時候,他卻難得的把當時的情況遭遇都說得清清楚楚。
“所以綜上,咱們王爺大人還是不喜歡彆人碰你,包括柯晴枝在內,對吧?”楚媚笑盈盈得出這個結論,湊近拓跋諶的耳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但是因為本人我,就跟狗皮膏藥似得纏著你,咱們王爺大人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我的觸碰,哎呀,全天下也就我我獨一份這麼幸運了。不過王爺,瘀傷耽擱了一天有點嚴重,要用銀針把淤血放出來。”
“嗯。”拓跋諶道。
恰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拓跋臨一邊推門一邊說道,“王兄,剛去打了兩隻獐子,大家在外麵烤肉,你也一起來啊,連裴紹南那個躺在床上不能動的都下床了,你可不能缺席啊……”
拓跋臨咕隆一聲咽下口中唾沫,看著麵前“乾柴烈火”的一幕,乾巴巴道,“對……對不起,你們沒關門,我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沒想到咳,王兄真是好興致。”
說著乾笑了一聲。
他旁邊的柯晴枝一臉笑意徹底凝固在臉上,呆呆看著眼前這一幕。本來是拓跋臨一起來喊拓跋諶去吃烤肉,沒想到竟然看見這一幕。
此時的拓跋諶坐在床上,衣衫半解,上身赤.裸,而楚媚背對著他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兩人這個姿勢,非常像春宮圖中的某個體位。任誰看到這一幕都要以為這夫妻倆,是正準備乾點那啥事結果被發現了。
楚媚眨巴眼看了看拓跋臨,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拓跋諶,俏臉砰地一下紅了,這才發現這個姿勢是有多曖昧,弱弱地道,“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倒是拓跋諶臉色不變,穩如泰山,對著拓跋臨和柯晴枝淡定說道,“不去,沒時間。”
“對對對,理解理解,沒時間,哈哈哈……”拓跋臨一副心領神會的表現,衝著拓跋諶挑了挑眉毛,笑的格外蕩漾,“好勒,王兄慢慢享受,比起烤肉,這才是美味。”
說著,還非常貼心的將門關上,又對著外麵守著的墨焰道,“門守好了,可彆讓人再打擾王兄了。”
隻有柯晴枝牙齒咬的咯吱響,楚媚!
楚媚看著關了的門,蹭的一下從拓跋諶腿上跳了起來,低垂著小臉,“你……你乾什麼跟他們說沒時間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拓跋諶一臉無辜,“你不是要給我紮針嗎?當然沒時間。”
“你!”楚媚忿忿瞪了他一眼,卻也隻能乖乖跪坐到他身後,指尖銀針閃爍,道,“好吧,反正我們是夫妻倆,這也不算什麼吧……”
其實被柯晴枝看見這一幕,心裡還是挺竊喜的,讓你還惦記我們北宸王。就是拓跋臨可是個大男人啊,被他看見多少有些不自在。
拓跋諶唇邊揚起一抹微微上揚的弧度。他都這麼明白的用實際行動表態,楚媚應該不會吃柯晴枝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