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搜查?就現在滿身是傷衝過去?”拓跋諶沉下臉,“楚媚,我親自去見她。你好好養傷。”
隻有他知道楚媚和寒翊有可能是血親的關係,以楚媚上次為寒翊求情的來看,這一次不說她和寒翊聯手對付柯晴枝,隻說幫寒翊逃跑,絕對有可能。
所以拓跋諶看來,柯晴枝的話也並非無的放矢。
拓跋臨躺在床上養傷,柯晴枝被墨焰護送下山,拓跋諶親自去找楚媚,但卻沒看見她的人,也更讓拓跋諶肯定是楚媚帶走了寒翊。至於那個用毒藥攻擊柯晴枝的人,還不能肯定就一定是楚媚。
暮色時分,用晚膳的時候拓跋諶才看見楚媚,而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準備離開安泰山了。
馬車之中,楚媚和裴紹南相對而坐,此時正是下山的路上。
“北宸王在山腳設的關卡,所有通過的馬車都需要檢查,確認沒有窩藏刺客才能夠離開。”裴紹南說著,盯著楚媚旁邊的一個大箱子,狐疑說道,“這個箱子,你從寺裡搬來的?這也太明顯了,一看就不是我們的東西,北宸王肯定會搜查。”
自從他和楚媚分開後,楚媚就不不知從哪兒找了這個箱子放在馬車裡,他問她,她也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隻是不讓任何人觸碰箱子。
“這一箱可是我在安泰山找到的寶貝,誰要是亂碰,會倒黴的。”楚媚笑眯眯說道。
裴紹南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楚媚,你該不會以為這樣的說辭就能讓那些搜查的人不開這個箱子吧?安泰山的寶貝?安泰山能有什麼寶貝啊。把寒翊藏在裡麵還是太不靠譜了。”
“隻不過,為什麼我們坐的馬車也會被搜查,還以為跟著你,北宸王都沒辦法搜查呢。”楚媚黛眉輕挑,拓跋諶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勢嗎?
裴紹南聳聳肩,無奈道,“你是不知道北宸王有多無恥,明明那寒翊是刺殺柯晴枝,卻被他說成是刺殺他,因為他不在,才避開一劫,反而傷了柯晴枝和逍遙王。現在事情變成了刺客刺殺北宸王未果,導致柯晴枝毀容,逍遙王重傷,這麼大的事情,能不搜查嗎?北宸王直接放話了,誰要是拒絕搜查,那就是包庇刺客的同夥。不需要任何證據,以包庇罪同處。彆以為他乾不出來,這家夥以前就殺過朝廷大臣,誰都知道他不是說的玩玩。”
“而且這一次皇帝非常大度,可能是因為上午剛發生的事情想緩和關係,竟然還讚同北宸王的做法,支持他搜查。睿親王府的人就更無恥了,一看北宸王和皇上出現矛盾,立馬就貼到了北宸王府身上。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上次天殺閣的事情做賊心虛,擔心北宸王這次會懷疑是他們所為,第一個主動接受搜查。查完之後,睿親王府還留了一半的人幫北宸王搜查。皇帝支持,睿親王幫忙,滿朝文武,誰還會反對。至於我們裴家,那就是跟著皇上的意思走,皇上說要查,那就規規矩矩等著查。”
楚媚點頭,“我就奇怪拓跋諶怎麼沒來找我,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寒翊一定要下山,而他們隻要守住下山的口就行了。”
“所以楚媚,這一次真的很棘手。這個箱子,要不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們慢慢的想辦法把寒翊弄出來。你現在就這麼大喇喇的衝過去,肯定會被搜查。還有你剛才那什麼借口,就是我都不信,彆人自然也不會相信。”裴紹南說道。
楚媚唇邊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反正我說了,箱子裡裝的不是寒翊,而是安泰山得佛祖庇佑的天地靈物。貿貿然打開一定會有危險。如果他們不信,那就算了。”
見楚媚成竹在胸,裴紹南還是不相信這什麼天地靈物的危險,能夠阻擋那些人想要搜查的決心。
正在此時,裴紹南他們的馬車已經到了關卡處。前麵是裴耀庭和裴瀟瀟的馬車,能聽見他們正跟北宸王府的人交談,彼此都很客氣,裴家並沒有抵製北宸王府的搜查,相反為了表示清白很配合。
終於,輪到了裴紹南的馬車。
“小侯爺,麻煩接受檢查。”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楚媚黛眉輕挑,咦,不是拓跋諶,這是誰啊?
裴紹南看了那明顯的箱子一眼,摸了摸下巴,想著反正此時都已經到了山腳,萬一跟北宸王鬨起來,他還能拚命攔一下,讓楚媚帶著寒翊先跑。
這麼想著也就覺得沒什麼可擔憂,搖晃著玉骨折扇走了出來。
他率先下馬,接著青蓮撩開車簾,裴紹南風度翩翩站在馬車旁邊,伸出一隻手等著。
楚媚搭在裴紹南的手上,從馬車上跳下來,她穿著一襲薔薇長裙,月牙白的裙擺上開滿藍色的薔薇花朵,肩上披著銀絲編織的鏤空流蘇披肩,墨發及腰,尖尖下巴,嫵媚容顏,明豔動人。
楚媚從馬車上下來,秋水般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落在前麵的女子身上。不是拓跋諶,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閨秀。而遠處,北宸王府和睿親王府的人在搜查不同的馬車,此時楚媚一出現,洛九夜和睿親王妃孟欣蓉都走了過來,守衛們警惕的包圍了馬車,封死所有逃跑的路線。
楚媚明顯感覺到一種如臨大敵的架勢。如果對於彆人隻是例行檢查,那麼對楚媚,他們做好了十二萬分的準備。
但是,沒有看見拓跋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