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模樣的人說道,“得罪了,我們是都察院的人。我們上頭大人吩咐了,仔細搜,絕對不會損壞一樣東西。你們就放心吧!來人啊進去搜查!”
雖然說話的客氣,但是搜查卻沒有停。
那年輕人也是沒了脾氣,道,“還真是北宸王跺跺腳,長安城裡都要抖三抖。算了算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敢收藏白蓮教餘孽,害的北宸王妃差點出事。你們查查也好,免得萬一哪天這白蓮教的餘孽又在長安作亂,連北宸王妃都不安全,殺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還不是手起刀落的。哎哎哎,你們慢點啊,那是我祖傳的花瓶!”
家家戶戶都是這光景,看的歐陽萱滿眼裡嫉恨。
“隻聽說王爺為了她,鬨的長安不得安寧,卻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不安寧。她也值得王爺這麼做。”歐陽萱忿忿不已,腰間的鈴鐺叮當作響。
柯晴枝款款一笑,“王妃畢竟是王爺的妻子,應當的。”
“卻不見他為了旁人如此。上一次長安城如此震蕩,還是他回來為柯瑜報仇血洗天殺閣吧。如今卻為了一個區區楚媚,也做到如此地步。”歐陽萱氣道,“快些走,看見這一幕我就煩躁。”
柯晴枝唇邊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好。”
兩人一路到了清景園,卻聽說棠苑被人包了,不讓進。這本就清景園的規矩,若是有人定了地方,就是皇親國戚也不讓進的。但是一打聽,卻說定了園子的人是北宸王夫婦。
讓本就生氣的歐陽萱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柯晴枝看著她的臉色,心想再多添一些火候,就該是這位萱妃娘娘變著法兒想要弄死楚媚了。
不用她出手,隻是在背後出謀劃策,坐山觀虎鬥,這才有意思。
……
外麵鬨的天翻地覆楚媚不管,她跟拓跋諶樂的逍遙。一連數日,聽聞都察院查到了不少白蓮教餘孽,當然了,沒有找到子桑穆。
刑部一不小心,把多年沒抓到的什麼江洋大盜也抓了好幾個。就是戶部,都查到了一筆虧空良久的銀兩下落。
各部各司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時之間,朝中的不少人烏紗帽摘了,倒也有不少人借著這股東風,反而還升遷了。
朝中動蕩,楚媚不在意,隻關注著刑部和都察院的消息,可惜一直沒有阿江和子桑穆的下落。長得像的人也抓了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真的。
楚媚倒也不急,那些想對付她的人,遲早還會冒出來,還會露出馬腳。
對於那個阿江她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但是子桑穆,那線索可就多了。他畢竟是白蓮教的人,跑不掉。彆忘了,還有明決混入了白蓮教。
以明決和楚媚的關係,楚媚也不會讓他出賣公子,但是透露一點白蓮教的消息,透露一點子桑穆的消息,並不影響公子那邊。
隻是暫時還沒有跟明決聯係上,而且青蓮的傷勢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過了幾日後,長安才漸漸恢複了從前的平靜,但是誰都知道,北宸王府的楚王妃,絕對不能惹。以後楚王妃出門,她去哪裡,她周圍的人都得擔著十二萬分的小心,要是再出了春江閣那樣的紕漏,隻怕就真的要用人頭來填了。
楚媚自己的身體也漸漸恢複,每日裡就去清景園裡的落英園裡練習暗器,頗有進展。拓跋諶最近頻繁入宮,比起以往的清閒,讓楚媚覺得難道朝廷又有什麼動靜了?
但就算他事務繁忙,也常會來落英園陪她練習暗器,暴雨梨花針也漸漸有了幾分樣子。
長安的秋天過的很快,好像前不久才秋風剛起,轉眼樹上的葉子都落的光禿禿了。
“王妃,您的暗器又精進了。”青蓮笑道,“就是以奴婢的身手,也難得躲開王妃的銀針。”
楚媚收回指尖銀針,望著眼前的落英繽紛伸了個懶腰,看著外麵的日頭,“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府。你現在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多虧王妃悉心照顧,已經好全了。聽聞上次春江閣發生的事情,可恨我不在王妃身邊,如今我傷勢已好,不如就讓奴婢去找明決,問問子桑穆的下落。”青蓮說道。
楚媚點頭,“嗯,不急。我們先去綰青絲,找晚娘打探一下季蝶的事情,再問明決的下落。”
青蓮的身體恢複了,而楚媚的幻術也漸漸好了。就連那個含煙,她都沒計較,就是等著自己幻術恢複的那一日。
休養了小半個月,總算是可以重新使用幻術。楚媚蟄伏已久,也確實是該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