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拓跋諶和裴紹南為首,幾乎是秋風掃落葉的態勢,掃平連州分舵的白蓮教,而且也將周圍的勢力連根拔起。
楚媚在後方,主要任務就是審查那些白蓮教餘孽,審訊為主,幻術為輔。並不是都是頑固分子,除非是死士,否則落在楚媚手中,沒有不吐露出來的。
死士不多,不然白蓮教早就稱霸新晉王朝了。
因為審訊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圍剿的範圍已經從連州開始向四周擴散,配合洛九夜那邊賦稅調查,還為新晉王朝找回不少被白蓮教囤積的財寶。
唐如嫿在府中養傷,因為之前被滅門的冤案,再加上在破譯地圖上做出了突出貢獻,楚媚封了她做王府掌書的女官,賞賜了不少金銀。本來楚媚打算讓她就留在清泉郡,為她在當地置辦產業,就算唐家隻剩她一人,也可衣食無憂過一生。
但是唐如嫿堅持報答王爺王妃為他們家伸冤的恩情和想要為剿滅白蓮教出力,楚媚也就留下她了。
王府掌書是王府的女官,有俸祿,品階也不低,屬於北宸王府的家臣。
因為拓跋諶和裴紹南都出去帶兵打仗,拓跋臨被臨時任命負責保護眾人的安全,副統呂平波為輔。他們這一行人裡還有不少女眷公子哥們,玩的不亦樂乎,就如拓跋寧和裴瀟瀟,北宸王和裴紹南都不會允許她們上戰場。
半個月後,連州白蓮教被清剿完,而因為審查得到的線索,已經鎖定了周邊三個州城,一行人繼續往前。
“王妃,現在已經入冬了,夜裡涼,晚上喝杯紅棗燕窩暖暖再寫吧。”雲雀端上來一個湯碗,輕聲勸道。
旁邊的芍藥正在研磨,楚媚頭也不抬的在書卷上寫著給拓跋諶的信。倒不是情書,而是將她審問以後得到的零碎消息,梳理規整以後傳給他,再在底下附上自己的見解。
“擱著吧。”楚媚黛眉輕蹙,攥著毛筆的手微微頓了頓,搖頭道,“白蓮教裡派係林立,不過最大的兩派,一為子桑部,一為梁王部,我們圍剿了半月,儘是子桑部和親近他們部的皇族,竟然沒有遇到梁王那邊的人。”
說到這裡,她的腦海中浮現那個戴著黑羽麵具,笑起來眼中像是有陽光一樣溫暖的年輕人。
梁王,鐘離澈。總感覺他不簡單。
“這邊都是子桑部的地盤,那梁王一部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出現了。”雲雀笑道,“王妃,王爺臨走之前可是叮囑過奴婢,每晚都要盯著王妃喝一杯養生湯,若是王妃熬壞了身子,等王爺回來可是要責罰奴婢了。王妃可舍得奴婢受罰?”
楚媚莞爾擱下毛筆,端起那紅棗燕窩的湯盅,“王爺出征已有半月了吧。”
“可不是,隻聽著前線一直傳來捷報,就沒聽說王爺和小侯爺什麼時候能回來。”雲雀說道。
楚媚吃了一口燕窩,道,“小侯爺第一次出去打仗,怎麼樣?昌國公府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自己的丈夫和最好的朋友都在前線,楚媚雖然在後方,但是也時時刻刻關注著他們的情況。
“沒有。”芍藥答道,“就連威武候夫人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晉安公主常邀千金夫人們一同出遊,夫人一次都沒去。想來也是擔心小侯爺的安危。”
楚媚擱下湯碗,“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王妃!”青蓮急匆匆走了進來,這丫頭今天一天都不在,也不知道出去做什麼了。
楚媚抬眼看她,“怎麼了這是?”
“您看看這個。”青蓮將一封信遞了過來。
楚媚拆開,第一眼就愣住了,明決的字跡。
“奴婢前幾天收到了明決留下的線索,今日果然就在他線索裡的位置找到這封信,是給王妃您的。”青蓮說道,“明決可是說了些什麼?”
楚媚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說他很好,白蓮教裡沒有人懷疑他。前幾天跟組織聯係上了,晚娘告訴他我已經退出暗夜之隱,他倒是為我高興呢。而且晚娘也告訴了他點歡的事,現在打探了子桑穆的下落,才跟我聯係。明決倒是送了我一份好禮。”
她正愁沒抓到子桑穆的人,現在線索就來了,隻要能夠抓住子桑穆,就能夠知道是誰買的點歡,知道上次在春江閣對她下手的人是誰。而且子桑穆是子桑王唯一的弟弟,如果能夠活捉他,對北宸王的圍剿大計,也能有突飛猛進的發展。
“明決知道子桑穆在哪?那可真是太好了!這個人渣,奴婢這次一定為王妃殺了他!”青蓮怒罵。
雲雀道,“就是,讓他不得好死!”
“不過,子桑穆終究是子桑王的弟弟,身邊的人不少,在白蓮教內也很尊貴,他所在的地方肯定有不少人保護,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若跑了他也影響了王爺的圍剿。我先把這個消息傳給王爺,等王爺那邊的安排。”楚媚說道,立即將這條消息也寫在了信中。
這也是目前傳來的最好的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