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你說的沒錯。清醒時候的裴紹南,確實不會做這種事。但是他喝醉了,以為自己還在青樓,把我當成那些青樓女子,我現在隻求求你,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林初柔一臉真誠,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楚媚好半天才回過神,這件事對她來說,太不可置信了。
但是如果裴紹南真的喝醉了,真的以為自己在青樓,從而對林初柔做了什麼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不相信,那請你仔細想一想,除了裴紹南,我還可能會跟誰發生什麼關係?我一直待在昌國公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平時出去玩,身邊也是跟著不少婢女侍衛,難不成你懷疑我會跟誰偷情?我的丈夫是裴耀庭,王朝赫赫有名的軍神侯爺,有什麼人值得我去偷情,誰能夠比得上他?或者你看看,我除了跟裴紹南,又還跟哪個男人有過哪怕多一點點的接觸。”林初柔見楚媚還是不相信,加強語氣道,“不信,你就去問裴紹南,看看我是不是不守婦道,跟彆的男人亂來。”
這話不假。當初裴紹南就說過了,林初柔一心一意跟著裴耀庭,如果有不守婦道的事情,他這麼尊敬自己大哥,怎麼可能還平安無事?早該鬨翻天了。
確實,除了裴紹南,林初柔也沒跟哪個男人有過過多接觸。
如果裴紹南真的喝醉了,把林初柔當初了青樓姑娘從而發生了這件事,有了這個孩子……
“這畢竟是他的孩子,你不能善作主張就打掉……”楚媚躊躇了一會兒說道。
林初柔見她已經相信,連忙說道,“你和紹南是生死之交的好友,你覺得我能告訴他,他犯的錯嗎?真要是告訴他,他肯定後悔不已,以死謝罪都有可能,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紹南真的特彆尊敬他大哥,他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沒臉活下去。”
“那倒是,他確實沒臉活下去了……”楚媚了解裴紹南,輕歎。
林初柔立即趁熱打鐵,“所以求求你不要告訴裴紹南,那一晚隻是錯誤,現在我將這個孩子打掉,裴紹南也不會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怪他。隻要這個孩子沒了,一切就都回到了原點。”
“求求你了,替我保密。求你!”
楚媚無奈,隻得扶著林初柔起來,“夫人快起來,我答應你,不會告訴裴紹南,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謝謝,我就知道,你和裴紹南這麼好,肯定會為了他著想的。謝謝你了,謝謝你。”林初柔一臉激動說道。
楚媚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道,“你真的決定將這孩子偷偷打掉?”
“是。必須打掉!”林初柔說的斬釘截鐵。
楚媚說道,“那彆用那碗打胎藥了,太傷根基,以後可能再也沒辦法懷孕。打胎是個大事,不能這麼草率。”
“求求楚媚你幫幫我,你是大夫,你幫我開一副藥吧。”林初柔立即說道。
楚媚最終還是點頭,“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麼如你所願。我能做的,也不過是將你的傷害降低一些。”
“謝謝楚媚,真的是謝謝你了!”
……
從林初柔那裡出來,楚媚心情非常沉重,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是站在裴紹南的角度,她也確實沒辦法告訴他。
她知道他那麼尊敬林初柔,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真的沒臉再活下去了。雖然他也不想這麼做。
怎麼會發生這麼糟糕的事情?
其實自己還是不相信,裴紹南會對林初柔做出這種事。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除了裴紹南,林初柔連個出軌對象都沒有。
因為戰事緊急,楚媚也沒見到裴紹南,就算見到了,她也沒辦法跟他說,你把自己大嫂睡懷孕了這種話。
又過了兩天,戰事進一步勝利,南陽郡城的白蓮教基本上被摧毀,拓跋諶和裴紹南帶著人到處圍追堵截逃跑的白蓮教徒。
而子桑穆作為這裡在白蓮教身份最尊貴的人,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沒有抓到他的人。最新消息是被拓跋諶打的重傷,但是在手下們的保護下逃了出去。
“楚姐姐!子桑穆被北宸王重傷,但是死士拚死保護他逃走,他的親信都死完了,現在躲到我們這邊來了。”明決偷偷摸摸跑來找楚媚,“我這邊的白蓮教徒都會保護他,我一個人奈何不了他們,姐姐你看怎麼辦?”
楚媚眼睛一亮,“我和青蓮去收拾他,你不要出麵,不然暴露了身份。”
“我不暴露,我先幫你們引開一些人。”明決立即說道。
明決他們算是白蓮教還比較外圍的人,子桑穆是核心中的核心,平時是不可能躲到他們那邊,這一次是因為自己被拓跋諶重傷,親信死士都在幫他拖住拓跋諶,隻好找這些比較外圍的白蓮教徒送自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