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席文絕情道,“你快彆這麼喊我。我跟你說,我已經和刑部尚書的千金訂婚了,你就是出宮,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自己發瘋我管不著,你彆連累我。”
……
楚媚等人順著那婢女的指引,到了禦花園一處隱秘的地方,顏泠雪的白色長裙格外醒目。
而在她對麵,也確實有一個男人。
“快看,我就說,顏妃和男人私相授受,不知檢點。”郭雨蘭得意說道。
楚媚卻是在看見那人影的第一眼就愣住了。這個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隻是遠遠看見一個身影也能認出。
“來人啊,快抓住顏妃和她的奸夫!”郭雨蘭自以為勝券在握,得意說道。
楚媚冷冷打斷她,“閉嘴。”
“皇後,都這種時候,你還要包庇她嗎?”郭雨蘭嗤笑。
正在此時,黑色身影和顏泠雪從那暗處走了出來,隨著身影漸漸清晰,眾人臉上的表情都愣住了。
這個郭雨蘭口中的奸夫,就是皇上拓跋諶。
“怎麼一個個都過來了?”拓跋諶望向眾女,桀驁的眉峰輕挑。
歐陽萱眼中惱恨,但是臉上卻笑道,“蘭妃妹妹的婢女看見顏妃和一個男子在一起,我們都還以為是哪個人這麼大膽子,敢跟顏妃私會。沒想到是皇上,那可真是天大的誤會了。隻不過皇上和美人獨處,卻把我們這麼一大群人扔在宮宴上。也就是皇後娘娘大度,臣妾這小性子,心裡酸的很呢。”
她這撒嬌的嬌憨可愛,反而不讓人覺得厭煩,比起最初的囂張,可算是長進多了。
顏泠雪眼眶紅紅的,似乎剛剛才哭過。
“剛才聽誰在喊奸夫?”拓跋諶眼中眸光一沉。
郭雨蘭心裡咯噔一下,福身跪下,“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是皇上,衝撞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蘭妃姐姐也是無心之失,還請皇上恕罪。”一個看起來蕙質蘭心的女子跟著求情。
她穿著一襲暗藍色的長裙,生的端莊秀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淑雅的大家閨秀。
正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喬湘雲。
“都起來吧。”拓跋諶的目光在喬湘雲身上略略停頓,說道。
郭雨蘭雖然得到喬湘雲求情,但是並不領情,隻覺得她是故意要在皇上麵前表現。
“既然是誤會一場,都回席吧。”楚媚說道,“文武大臣都還等著,這麼多人離席,不合規矩。”
嬪妃們齊聲道,“謹遵皇後之命。”
於是大家陸陸續續的往瓊華殿回去,楚媚卻沒有動,落在最後麵。
歐陽萱也注意到了,扭著腰肢走過來,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花無百日紅。皇後娘娘給皇上選秀,卻不知道選了這麼一個狐狸精,才入宮的第一天就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細細算起來,皇上和顏妃離席都有小半個時辰了,卻不知道有什麼話,不能在宮宴上說,非得來到這裡說。隻怕是隻有兩個人才能聽的情話吧。”
“哎呀,瞧我這記性,皇上剛才離席的時候,可是交代了皇後娘娘一句。難道是對娘娘說,他有話要找顏妃單獨說一下?應該是彆的借口吧。嘖嘖,男人啊,有了新歡,連說謊都會了。皇後娘娘再不看緊點,這後宮,可就要變成那個姓顏的天下了。諶哥哥也就是喜新厭舊,真可惜,你的新鮮感,過了。”
歐陽萱留下這句話,就像打了勝仗一樣洋洋得意走了。
青蓮忍不住道,“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麼,跟皇上單獨相會的又不是她,是顏妃,看把她得意的。得意個什麼勁兒!還新鮮感,我就沒看見皇上什麼時候對她有過新鮮感。”
“就是,皇上都沒把她放在眼裡過,竟然在我們娘娘麵前擺譜。顏妃又怎麼了,皇上一時說幾句話怎麼了,隻有咱們娘娘才是皇上唯一的妻子,這些人都是妾!”芍藥同仇敵愾,怒道。
雲雀最是沉穩,看著楚媚蒼白的臉色,對著兩人道,“你們少說兩句,沒看見這外麵天冷,娘娘臉都凍白了嗎?還不快去拿暖爐過來。”
“不必了,冷點好,我也清醒清醒。”楚媚伸出雙手,冰冷的雪花落在掌心,卻也感覺不到有多冷。
因為她的掌心,跟這雪花的溫度一樣。
拓跋諶剛才離席的時候,隻對她說了一句,“緊急軍情,我去去就來。”
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