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剛剛脫下外袍,楚媚敏銳的感覺到味道不太對。
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屋中已經沒有青蓮她們的身影,拓跋諶正坐在床邊,替她解下身上的腰帶。
“皇上,你怎麼來了?”楚媚本來正困著,看著他頓時清醒了幾分。
拓跋諶自顧自脫著楚媚的衣服,說道,“不來這裡,綰綰要我到哪裡去。”
“顏妃不是叫住你了嗎?怎麼沒跟著她回去?”楚媚不冷不熱說道。
拓跋諶靠近楚媚的脖頸,輕吸了口氣,“嘖,好大的醋味。”
“是啊,這麼大的味道,怎麼沒把咱們皇上熏走。”楚媚黛眉輕挑,“也好讓你繼續和顏妃去說一些,我們這些人聽不得的話。”
拓跋諶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綰綰,我隻跟你才有一些外人聽不得的話。”
“是嗎?那皇上不如先說說,什麼時候這緊急軍情,竟然就是顏妃了。”楚媚並不買賬,黛眉輕挑。
拓跋諶解釋道,“朕之前確實是因為收到軍情,才會走的。回來的時候,恰好路過看見顏妃,這才……”
“是嗎?從蘭妃的婢女發現顏妃和皇上在一起,到我們過去這一段時間,要說是路過,皇上你都該從禦花園路過到瓊華殿了。”楚媚淡淡說道。
其實蘭妃的婢女之前看見的,確實就是顏泠雪和許席文在一起的畫麵。
那時候拓跋諶正打算回瓊華殿,也剛好發現了,於是給顏泠雪解圍,這才有之後的事情。
但是這讓拓跋諶,還真的挺難解釋的。
要是解釋起來,就得說到顏泠雪和許席文的事情,拓跋諶也應承了顏泠雪不跟彆人說她的私事。
“你這是不相信我?”拓跋諶眉峰微沉。
楚媚咬唇,她怎麼就不相信他了?她看見他跟彆的女人在一起,而他非要說是路過,怎麼就連一個解釋都不能給了。
你不說清楚,要我拿什麼相信你。
我相信你,哪怕是看見你跟彆的女人私會,隻要你說是路過,我就得相信是路過?
我憑什麼能相信?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就該相信。
“我隻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應該沒有瞎,也沒有聾。”楚媚望向拓跋諶,鳳眼微眯,打了個哈欠說道,“臣妾並沒有彆的意思,皇上願意和誰在一起都好,顏妃是您的妃嬪,您的女人,我又有什麼資格責問。臣妾隻是想說,皇上下次,想要單獨見顏妃,直接去就好,不必用什麼緊急軍情作借口。不然沒發現也就算了,發現的時候,皇上還得來臣妾這裡解釋一番,可不就是太麻煩了。”
不等拓跋諶說話,楚媚直接閉上眼睡下,“就算皇上不嫌麻煩,也要想想三更半夜的,是不是影響了彆人睡覺。”
拓跋諶盯著楚媚良久,本來有些生氣,最後隻是伸出手揉揉她的頭發,“朕知道你在生氣,不說了,三更半夜,確實該睡覺了。”
其實拓跋諶不知道,楚媚希望他繼續說下去,好歹也給個解釋。
如今這樣算什麼,默認了他自己不過是找個借口去見顏泠雪,結果被自己逮了個正著,這會兒來賠不是嗎?
楚媚不理他,拓跋諶也就自顧自脫下衣服,攬著楚媚蓋上被子。
她就算是捂著厚厚的被子,也渾身冰冷。拓跋諶早已經習慣,內功運作而起,將楚媚緊緊包圍,像以前很多次一樣,變成她的大暖爐。
楚媚本來是背對著拓跋諶,感覺到人默默無聞的動作,心立即就軟了。
她就是吃醋,就是使小性子,就是……太在乎他,容不下他眼裡有其他女人。
看起來大度給他選妃,隻是為了北宸國勢,並不是真的願意他會喜歡上彆的女人。
她希望不要有任何人來分享他給她的愛,哪怕這想法自私,哪怕她像個妒婦。
楚媚想了想,或者自己不該這麼嘴硬,直接告訴她,她真的在意就好。
“爺。”楚媚翻了個身,正對著他。
拓跋諶睜開眼睛,“嗯?”
不等楚媚說話,墨焰在門外喊道,“王爺,急事。”
拓跋諶一頓,示意楚媚繼續說下去,楚媚淺笑推了他一把,“先去看看什麼事。不是急事,墨焰不會半夜打擾。”
不過片刻,拓跋諶回來道,“綰綰,朕要先出去一趟,晚點回來,你先睡。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等皇上回來再講也不遲。”楚媚淺笑。
等拓跋諶走了一會後,青蓮怒道,“娘娘,顏妃真是太過分了,明知道皇上和娘娘在一起,還使了狐媚手段把皇上騙過去。”
“皇上去了延寧宮?”楚媚詫異。
青蓮抱不平道,“可不是。皇上也真是的,竟然就這麼直接走了,把咱們娘娘當什麼了……”
“你們先下去吧。”楚媚淡淡說道,眼底的暖意漸漸涼了下來。
看來,沒必要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