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節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節日。每一年的這個時候,各國子民都會舉行各種各樣的祭祀慶祝活動。
北宸國也不例外。照理說,應該是皇上皇後在宮中舉行祭祀慶典,但是今年早早就放了話出來,各宮各自慶祝,放假一日,嬪位以上的娘娘們都可自由出宮,晚上落鎖之前回來便是。
這自然讓各宮妃嬪皆大歡喜。比起那些繁瑣的禮儀,放假一日,可與家人團聚。就算是父母不在京城的,出去看看宮外風景也是難得。畢竟平日裡六宮的妃嬪都不能出宮。
顏泠雪和拓跋諶並肩走入靈隱寺。這麼一個重要的節日,拓跋諶都能陪著自己,讓顏泠雪非常高興。
對著佛祖許了願之後,顏泠雪拿著福袋,這是要係在後院許願樹上麵的。
兩人剛剛走進去,就和喬湘雲打了個照麵。
喬湘雲是此次四妃之一,她爹是禮部尚書喬獻文,是拓跋諶非常信任和倚重的文臣,而喬家也是北宸帝國排的上號的世家。
喬家原先就是北宸州裡麵的家族,在拓跋諶還隻是北宸王的時候,喬獻文就在北宸州裡任職。喬家也算是慧眼如炬,拓跋諶剛剛封為北宸王,他們就表明了依附和臣服之意。這些年,替拓跋諶打理北宸州,兢兢業業。
拓跋諶對他們家族也非常寬待。
“臣妾參見皇上。”喬湘雲手上也拿著福袋,福身。
拓跋諶微微頷首,“這麼巧,湘妃也來祈福。”
“靈隱寺乃是京城最大的寺廟,想必宮中不少妃嬪都會來此祈福吧。”喬湘雲似乎是提醒顏泠雪,說了這麼一句後,淺笑道,“還以為皇上和皇後娘娘祈福,這才不理會我們這些後妃,原來是陪著顏妃妹妹。臣妾就不打擾皇上和顏妃妹妹了,先告退。”
說著,喬湘雲就打算將手中的福袋掛上去了再走。
但是因為那樹枝偏高,她惦著腳都掛不上去,連忙對著旁邊的書竹說道,“書竹,去找根樹枝來。”
書竹福身。這還不知道要去哪兒才能找到樹枝。
喬湘雲有些窘迫看著拓跋諶和顏泠雪。剛剛才說了告退,但是這會兒福袋沒掛上去,她一時半會走不了。
隻能在旁邊這麼站著看著這對帝妃,覺得自己就像個外人一樣,打擾了人家。
拓跋諶看出了她的尷尬,上前一步從她手中拿起福袋,輕鬆地將其掛在樹枝上。他站在她麵前,比她高出了一個頭,挺拔的身軀,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像是這世上最精致的美玉,很簡單就能碰到樹枝。
他們第一次那麼靠近。喬湘雲能夠聞到他身上,佩戴的香囊散發出的淡淡薄荷香。
能夠感覺到他細微的呼吸。
能夠看見那一張英俊的過分的臉,雖然冷清,但卻邪魅冷傲的蠱惑人心。
他們隻隔著一步之距。這是喬湘雲第一次這麼靠近拓跋諶。
她隻在爹爹的描述裡知道這個人,知道他戰功卓越,知道他冷血狷狂,知道他殺人不眨眼,在見到他以後,也發現他拒人於千裡之外。
可是無可否認,她也跟這世上無數的抱有幻想的女子一樣,期望有一天能靠近這個傳說中的人。
喬家,不同於顏家,很早就屬於拓跋諶的家臣,不需要靠她來拉攏關係。當然如果能有一個喬家的女人,成為拓跋諶喜歡的妃嬪,那也是錦上添花。她自小內秀敏慧,那一日選秀,當爹爹詢問她的意見,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沒有走錯。
隻有真的靠近了他,才會知道,在這張冰冷的臉之下,那個,真實的拓跋諶。
那一瞬間,其實很短暫,不過是他從她手中拿起福袋掛上去短短的一刹那,但是於她來說,就好像是這一生了。
“臣妾謝皇上。福袋由皇上親手替臣妾掛上去,一定能夠讓臣妾心願成真。”喬湘雲回過神,連忙福身道。
拓跋諶一如既往的冷淡,隻是對她微微頷首。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喬湘雲最後看了拓跋諶一眼,淺笑著退下。
顏泠雪望著喬湘雲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知為何,有幾分吃味。
走到拓跋諶麵前,將手中的福袋遞給他,冷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剛才看見湘妃姐姐掛不上去,臣妾應該也掛不上去。那就一並麻煩皇上了。”
她和拓跋諶已經熟悉,不像喬湘雲那麼拘謹。
拓跋諶倒是並沒有二話,從她手中拿起福袋,還不等他動作,顏泠雪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