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為楚媚,歐陽萱被趕出宮,歐陽元也覺得是她壞了自己女兒的婚事,壞了兩家聯姻的和氣。
所以不止歐陽萱想要楚媚死,歐陽元也不想看見楚媚活著。
歐陽元還要留在東羲那邊,歐陽萱是秘密過來的,就是陌鈺都不知道齊王的女兒跑來這裡劫持楚媚。
如果齊王知道楚媚腹中就是麒麟子,他肯定不會這麼乾。麒麟子可比報私仇重要多了,但麒麟子一直是最核心的計劃,陌鈺自然不可能告訴他。歐陽家的人根本不知道牽涉的重要乾係,隻是從一些捕風捉影消息再加上季蝶告密,才知道楚媚會在這裡。
“郡主,楚媚的暗器太厲害了,您還是快扔毒藥把她逼出來吧。”鈴兒說道。
歐陽萱點頭,“嗯,來人,去把季蝶準備的毒藥扔進楚媚那片水域。”
季蝶潛心研製毒藥,就是為了對付楚媚。要不是她身為陌鈺的親信,不能隨便離開陌鈺的視線,她早就自己親自過來了。可惜不能親自來,所以她在偷聽到部分計劃以後,立即就和歐陽萱沆瀣一氣。
她也清楚,以楚媚的醫術和暗器,歐陽萱一幫人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就特地準備了一些毒藥交給歐陽萱。
毒藥入水,楚媚堪堪把水底的刺客殺完,就感覺頭暈眼花,立即明白,他們投毒!
必須儘快離開水麵,不然中毒越來越深,那就完蛋了。
可是剛剛浮出水麵,就被嚴陣以待的黑衣人撈起來,壓在歐陽萱麵前。
蘆葦蕩裡靜悄悄的,隻剩下這一艘船。
歐陽萱冷笑看著楚媚,“楚媚啊楚媚,沒想到咱們還會再見麵吧。你這個賤人!”
楚媚心下一沉,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勁,肯定是剛才中毒了的緣故。現在落在歐陽萱的手中,凶多吉少。
而且因為剛才泡在冰水裡,又和那些刺客一番廝殺,小腹一陣刺痛。
當年祈福的時候落下的病根,一直沒好全。需要慢慢調養,現在一挪動又泡在冰水裡,動了胎氣。
“不說話,我要你不說話!”歐陽萱一巴掌狠狠打在楚媚臉上,“你以前不是經常打我嗎?仗著諶哥哥護著你,你自己說說你打過我幾次了!要不是看在諶哥哥的麵子上,我早就弄死你了!但是你倒好,竟然害的我被諶哥哥趕出來。老天有眼,讓我遇見你。”
楚媚咬著唇,沒有理她,想著逃跑的辦法。
落在歐陽萱手裡,死路一條。必須逃跑。
還不如在花娘手中安全。對了,拓跋諶他們就在這附近,我喊一下有可能能聽到。
想到這裡,楚媚大喊一聲,“來人啊,救命啊!”
“快,把她嘴堵上!”歐陽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旁邊的鈴兒連忙拿了布堵住楚媚的嘴。
而蘆葦蕩的另一邊,有人聽到這句話,微微愣了下,長篙一撐,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賤人,你敢呼救!”歐陽萱一腳踹在楚媚腹部,楚媚連忙雙手護住肚子,但也被直接踹翻在地。
“我告訴你,你彆指望了。諶哥哥他們在前麵,我們在後方,不把陌鈺的那些屬下殺完,他們過不來。那裡都是刀劍相交的聲音,你以為他能聽見你的呼救。”歐陽萱不屑說道,“楚媚,今天竟然讓你這個賤人落在我的手中,我本想直接殺了你。但是,誰叫我這個人善良呢,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要把你好好折磨至死。”
“對了,你還記得季蝶吧?她被你害的斷了一隻手,對你仇深似海,專門研製對付你的藥。剛才那個迷藥就是她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碗閻王催命湯,她拜托我一定要給你喝下去。”
歐陽萱說著,走到楚媚的麵前,旁邊幾個黑衣人立即拿開堵住的布,掐住楚媚的腮幫子,歐陽萱將一碗黑色濃汁稠黏的毒湯,硬生生灌進楚媚嘴中。
那毒湯非常冰冷,喝完,楚媚就覺得肩膀處的湮滅之蝶壓抑不住,死氣向著渾身散發而去,那股撕心裂肺的折磨人的痛感立即傳來。
“這玩意兒據說能催發湮滅之蝶,讓本來被菩提子壓製的湮滅之蝶,瞬間暴漲十倍。是她專門研製對付你的。楚媚,你看看,怎麼這世上就這麼多人都想要你死。嘖嘖,湮滅之蝶爆發的樣子,還真好看。我還沒有見過彆人因為湮滅之蝶疼死是什麼樣的呢,看來今天有眼福了。”歐陽萱眼中流露一抹惡毒之色,“不過為了不讓你這麼痛苦,我會找些男人幫你製造快樂,讓你在痛並快樂之中死去。”
歐陽萱陰狠道,“來人,給我輪了她。我要這個賤人,死都是臟汙的死。至於你的孩子,那就被人輪掉吧,根本不配出生!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配生諶哥哥的孩子?楚媚,當年就該讓你死了,現在,我要你比那時候死的還要難堪還要痛苦十倍。”
死氣蔓延,痛苦沸騰,湮滅之蝶被點燃,菩提子根本就壓製不住。
確實,這一種痛苦,才是世間最殘忍的刑罰。就算是大牢裡對最十惡不赦的犯人用的最殘酷的刑罰,也比不上這種痛苦。
這種痛感,會讓你覺得死才是一種幸福,活著就是受罪。更讓楚媚不安的是,不知道是因為歐陽萱那一腳,還是湮滅之蝶爆發的原因,小腹一陣絞痛,疼的讓楚媚很不安。
孩子,我的……孩子……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