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小隊各自找地方分散躲著,他們有互相聯絡的暗號,而拓跋諶隻需要通知其中領頭的那個花阿圖就行了。
浮夜聯軍暫停對火焰城的攻擊,消息很快就從弦一章那邊流露出來,還特意傳信號給他們,現在浮夜聯軍都在滿城的搜尋他們的下落。
自從那晚上突遇以後,拓跋諶和弦一章建立了一個聯絡暗線。基本上就是浮夜聯軍那邊出什麼消息,馬上就送到拓跋諶他們這邊。
夏天的氣候很熱,尤其這一片正是活火山附近,格外燥熱。深山裡有一條小河,之前他們第一天來破廟吃的魚,就是在這條小河裡抓的。
如今等著那批藥材的消息,暫時也沒什麼事,所以楚媚一家三口,乾脆就在深山裡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山林裡獵戶常住的那種簡易的木頭房子。
那座破廟興許還有人路過,新居更加隱秘,萬一被人發現,也最多以為是山裡的獵戶。要是繼續住在破廟裡,又長的不像乞丐,這才容易被人懷疑。
以拓跋諶和楚媚的武功,蓋一座房子隻用了一個時辰。
那些藥材倒還藏在破廟裡。廟裡的佛像是中空的,藏東西正好。等到一個月以後花槿軍到的時候,再帶著這一批藥材殺進去。現在火焰城四周都圍得水泄不通,楚媚他們也沒這麼大本事把藥送進去。
“娘親,今晚我們再吃烤魚嘛,我們去抓魚好不好!”莫邪扯著楚媚的袖子撒嬌。
楚媚望向旁邊的拓跋諶,黛眉輕挑,“喂,去抓魚了。”
“好。”拓跋諶拿起旁邊的簡易木桶,望著娘倆彎了彎唇角。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就在這一片無人打擾的山野之中,妻兒都在身邊,下午他們去水邊抓魚戲水,晚上一家人圍著篝火烤魚吃。
這一刻,突然覺得這樣的隱居生活,非常美好。
遠離了戰場廝殺,遠離了朝堂陰謀,遠離了幾國之爭,遠離了逐鹿中原, 一家三口,寄情山水,悠然自在。
“抓魚咯!抓魚咯!”莫邪足尖一點,歡笑著衝到最前麵。
楚媚連忙跟上他。
一家人到了小河邊,河水清澈,兩岸都是蔥綠的青草,河中有一塊凸起的鵝蛋形的頑石,楚媚輕飄飄落在上麵,低頭望著清澈的河水說道,“莫邪,你自己抓,如果抓不到,再讓你爹幫忙。”
以拓跋諶那變態的暗器,隨手甩出幾個飛刀,今晚的晚飯就有著落了。
但這多沒意思,讓莫邪自己抓魚才有趣,既能培養他自己動手的能力,又能陪他玩。
“才不要爹幫忙呢,我自己就可以。”莫邪得意說道,“娘親,我可是在幽冥島長大的,下海摸魚我最擅長了。”
說著,莫邪咚的一下跳到了河水裡。河水很淺,這要是換成拓跋諶跳下去,水隻到他的腰部。但是因為莫邪太小了,所以還能在淺淺的河水裡遊來遊去。
“娘親,你也下水嘛。水裡很涼快。”莫邪笑嘻嘻說道。
楚媚在頑石上盤腿坐下,笑道,“你抓魚,我看著你就好。”
但是她話音剛落,身後突然掀起一道水花落在楚媚身上,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雨一樣,把楚媚都給淋懵了。
楚媚回頭一看,就見站在岸邊的拓跋諶,一臉淡定地看著她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但是,明明就是這家夥,剛才用掌風帶起了河麵的水,淋在楚媚身上。
莫邪咯咯一笑,衝著拓跋諶豎起拇指,“爹爹乾的漂亮!”
“好啊,你偷襲我!”楚媚黛眉一挑,掀起湖麵的水,向著拓跋諶潑去。
拓跋諶足尖一點,身形快速閃避,滴水不沾身,落在楚媚麵前。河中頑石不過方寸之間,隻是堪堪夠他們兩人相對而立。
拓跋諶伸出手,為楚媚擦拭她臉龐上的水珠,都是某人剛才的傑作,唇角忍不住微翹,含著幾分笑意。
楚媚知道拓跋諶這是在故意逗她,但是她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哼哼,敢潑我是吧?楚媚一把抓住拓跋諶正在為他擦拭水珠的手,放在唇畔輕輕親了一下,嫵媚的大眼睛裡蕩漾著含情脈脈的春色。
旁邊還等著看好戲的莫邪一看見這一幕,連忙捂住眼睛嗖的一下潛入水,哎喲喂,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又要少兒不宜了。
拓跋諶也是微微一怔,冰冷的手背碰到她誘人的紅唇,就像是火焰被點燃了一樣,瞬間燒了起來。
她現在細雨沾襟衣衫微濕青絲垂髫的樣子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