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是不明白,楚王妃為什麼選擇本王。”沐寂初望著楚媚說道,“剛才情況那麼危險,楚王妃可以選擇和沐旭合作。不會有性命之憂,更不會受傷。”
楚媚自傲一笑,“我說過了,因為他身體健康,無病無災,我們能開出的條件,暗夜之隱也可以。他能待價而沽,也可以投機取巧,見風使舵。而殘王不一樣,我們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如果楚媚把沐寂初治好了,他想反悔選擇暗夜之隱?嗬,真當她隻有治人沒有殺人的手段嗎?
但是和沐旭不一樣。沐旭的條件,楚媚他們沒有把握。
沐寂初望著楚媚,過了良久抱拳說道,“謝楚王妃今日救命之恩,必將報答。”
“你能活的久一些,彆被你那些兄弟拉下馬,就是對我的報答了。”楚媚懶懶一笑,轉身挽著拓跋諶的胳膊,像個小狐狸一樣討好他,“爺,你看今日祭月節,街道上真熱鬨,好多漂亮的花燈,還有好多稀奇古怪沒見過的小玩意兒,咱們去看看吧。”
拓跋諶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還在責怪她為了救人不把自己的手當手。
“哇,爺,你看那個,投壺,沒想到西域這裡也有投壺,十連中就能抱走一個布偶,爺,我要一個布偶,帶回去給莫邪玩!”楚媚指著旁邊一處熱鬨的擺地攤說道。
那裡一群人圍著玩投壺的遊戲,投一輪幾個錢,十連中就能獎勵一個布偶,是街頭很常見的博弈賭彩的把戲。
“可惜我自己的手受傷了不能投壺,不然我就自己投了。”楚媚故意說道,“算了,隻是受點小傷,想來投壺也不會碰到傷口。”
投壺是要用手握著箭矢,然後用力甩擲,怎麼可能不拉扯掌心的傷口。
說著,楚媚鬆開摟著拓跋諶的胳膊,自己往投壺的地方而去。
拓跋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眉峰一沉,“旁邊待著。”
楚媚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跟著拓跋諶走到了投壺的地攤前,拓跋諶拿出銀錢玩一次十根投壺。
他雙手一起,一根接一根,不過眨眼間,十根箭矢就全部落在了壺中。
“這位公子您真是太厲害了!您連中了十根,這裡的布偶請隨便選一個吧。”老板讚歎道。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全部都是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再看看投壺的人一看就來曆非凡,貴不可言。
楚媚眼神在一堆布偶中掃了一下,挑選了一個,攥在手裡,望著拓跋諶,笑意盈盈,“爺你看這個布偶可愛嗎?”
拓跋諶還是不理她,就想沒聽見一樣。明明心疼她的手,不讓她碰投壺,她要什麼,他就給她弄來什麼,卻故意僵著臉不說話。
“爺要是不喜歡,那我不要了。”楚媚委屈的撅著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泫然欲泣。
雖然明知道她是故意裝的,但是看見她這麼淚眼霧蒙蒙的樣子,拓跋諶就一陣心疼,僵著臉說道,“你喜歡我就喜歡。”
“那爺就是喜歡了。那我要這個!”楚媚將布偶攥在手裡,望著拓跋諶得意一笑。
哼哼,小樣兒,彆人都怕你沉著臉,都怕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表情,但是本姑娘知道,你就是不想理我也得理我。
她就是這樣把他吃的死死的。
才不管他現在臉色多難看呢,反正她稍微裝一下委屈,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楚媚重新挽著他的胳膊,笑靨如花,“爺真是太厲害了,十連中。哇,爺,你看那邊,冰糖葫蘆!西域竟然有冰糖葫蘆!我要冰糖葫蘆!不過我沒帶錢,爺,你帶銀子了嗎?”
拓跋諶真的不想理她,但是看見旁邊的小女人這麼眨巴眼望著他的可愛模樣,還是說道,“買。”
“爺你看那個,糖人兒!是糖人兒!那個看起來也好好吃。我要老板跟我捏一個和爺一樣的糖人兒。”
“買。”
“花糕也長的好好看,還有那個花茶,還有那個,糖炒栗子,這個,這個……”
“都買。”
不一會兒,拓跋諶就拎了大包小包一堆吃的,而楚媚一手挽著他的胳膊,一手攥著糖人兒,笑意盈盈。
這一對夫妻就這麼一路歡聲笑語消失在人海之中。
花槿看著這一幕不由搖頭笑道,“王爺和王妃還真是恩愛。看見他們,連我都想要成親了。”
“花槿王是西域第一美男,還怕找不到心儀的姑娘?”清楓笑嘻嘻說道,“西域裡喜歡花槿王的人,都能從東市排到西門去了呢。”
花槿微微一笑,“清楓姑娘謬讚了。王爺和王妃去逛街,星王應該也沒有遊玩的心情,要回去處理剛剛發生的事故了吧。”
“是。”沐寂初歉意說道。
花槿說道,“那我也先去逛逛了,星王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就此彆過。”
清楓推著沐寂初往回走。穿梭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看見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的慶祝祭月節,好像這一切的歡樂,都離他很遙遠。
幾個小孩追逐嬉戲打鬨,一對夫妻挽著手走過去,街道兩邊擺攤的小販們高聲吆喝,處處都熱鬨,家家是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