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問完之後，楚媚解除幻術，望著顏泠雪眼神冰冷，再無絲毫溫情。
以前她到底還感念幾分，顏泠雪曾經也幫過她，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明白了。從頭到尾，顏泠雪都想要她的命，想害死莫邪，想獨霸拓跋諶。
她費儘心機，不擇手段，卑鄙下流，肮臟齷蹉。
早就不是當年初次相見時，那個癡心為了情郎的傲霜女子。
她變了。自從踏入後宮開始，一步步變了。後宮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把曾經那個單純的女人，變成了如今心如蛇蠍的顏泠雪。
可悲，可恨。
“你們都知道了。”顏泠雪從幻術中清醒，知道自己已經把一切交代，也沒有偽裝的必要，望著楚媚哈哈笑道，“知道又怎麼樣，我已經落到如今的田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過是任由你楚媚宰割而已。我輸了，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算我棋差一招，但是，楚媚你彆太得意了，我死了，歐陽萱死了，柯晴枝死了，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以後遲早有人會弄死你。我就在下麵，等著看你的下場！”
蓮染怒道，“王妃，顏泠雪這樣的人死不知悔改！竟然還敢詛咒您，讓她死都是便宜她了。屬下建議，一定要把所有的刑罰都給她嘗一遍再讓她死！”
“漂亮，真的漂亮。你不怕死，是嗎？知道你是魚肉，我是刀俎，還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你是不是覺得，反正你不過一死？顏泠雪我告訴你，這世上多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歐陽萱變成了人彘，在酒缸裡養了三年才死，你要試試嗎？柯晴枝變成了青樓最下賤的妓子，最後染上花柳病死了。你喜歡哪個，我讓你挑一個。”楚媚走到她的麵前，語氣冰冷，“我不會讓你輕易死的，一定讓你好好活著，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顏泠雪打了一個寒顫，說道，“楚媚，你這麼惡毒，你會下地獄的！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啪！”楚媚甩了她一巴掌，“我怎麼死，就不勞你費心了。蓮染，拖她下去，最殘酷的刑罰讓她輪著嘗一遍，然後……”
楚媚望著她，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然後你看著辦吧。彆讓她死就成了。”
“王妃放心，我一定剛她好好活著，不會讓她這麼快就被玩死的。”蓮染冷酷一笑。
顏泠雪這時候知道怕了，喊道，“王爺救我，看在我對你儘心儘力這麼多年的份上，王爺救救我吧。楚媚實在是太歹毒了，她連一死都不肯賜我，非要用這種歹毒的手段羞辱我，王爺救我！”
“落在綰綰手裡，你該感到慶幸。因為本王，會讓你比現在更折磨十倍。”拓跋諶厭惡掃了她一眼，語氣冷漠。
顏泠雪哭喊道，“王爺救命！王爺我愛你啊，你不能這麼對我。王爺，楚媚要殺我，我沒什麼話好說。可是我對你，從頭到尾都隻是喜歡你而已啊，王爺，我又沒有害你，你怎麼忍心對我如此絕情？”
“你若隻害本王，本王給你一個全屍。但你害綰綰，綰綰重於本王的性命。即便死，本王也要鞭屍。”拓跋諶冷淡說道，一字一句，沒有半分情麵。
這就是北宸閻王拓跋諶。
害他，不過殺你。害他心愛之人，死都不足以泄憤。
“王爺，你怎麼能如此絕情，王爺救命啊……”顏泠雪還是哭喊。
蓮染不耐煩的一把提起她，說道，“誰不知道北宸閻王殺人不眨眼，冷漠絕情，不然怎麼能叫閻王。你讓閻王救命，你還是下去報道吧。閻王絕情有什麼奇怪的，彆嚎了，難聽！”
“可是王爺你對楚媚卻能如此深情。王爺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絕情之人……”顏泠雪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拓跋諶冷瞥了她一眼，這下連回答都懶得。
他是一個絕情之人，隻對綰綰一人有情。除了綰綰，不會對彆人動情。就是這麼簡單。
被人喜歡就該有所回應？他想麻煩這些女人，不要再喜歡他了。他隻想和綰綰過安逸的二人世界。
過了半個時辰以後，蓮染回來複命，“王妃，已經把顏泠雪關進大牢，一定會讓她把刑罰都嘗試一遍。屬下本來想把她最後送去青樓或者軍隊，顏泠雪雖然是大家閨秀出身，但是這種陣仗隻怕也不可能讓她有絲毫的羞恥，說不定還會覺得很爽。所以屬下想了一下，不如就讓她作為獻祭的飼女好了。”
“獻祭？什麼獻祭？”楚媚不明所以。
蓮染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西域這邊有些古老的部落習俗，要送女人和祭拜的圖騰交配。本來這種有傷天和的獻祭在我們統一西域以後已經廢除了，不過嘛，當做一種懲罰，倒是不錯。請王妃批準？”
和圖騰交配？圖騰除了太陽星星月亮植物之外，更多的都是各種野獸。
人與獸……楚媚臉色一白，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為了以儆效尤，到時候就請整個部落的人都來圍觀。”蓮染傾城的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想必，顏姑娘到時候才能明白求死不能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