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哪?”
溫心緹紅著眼眶,聲音裡有著隱忍的顫音。
“在……在……”
溫誌東一臉難以啟齒,旁邊的秦芷雯開口了:“姐姐,你彆生氣,爸爸把你媽媽的牌位,挪到車庫旁邊的雜物間裡了,你放心,那裡麵的東西已經全部清出來,我媽還特地吩咐傭人打掃得非常乾……”
未等秦芷雯說完話,溫心緹已經提步往車庫跑去。
她來到車庫旁的雜物間,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興許是太久沒有人來,裡麵布滿厚厚的灰塵,在角落一隅,她母親的牌位就孤零零的放在那。
看到這一幕,溫心緹感覺有股血氣衝上腦頂,怒火騰騰燃燒,胸腔的恨意,再也抑製不住的泄出。
她渾身顫抖的走向媽媽的牌位,淚水如同開閘的洪水,狂瀉而出。
整整一年,沒有人祭拜,還被扔到這暗無天日的雜物間……
溫誌東究竟得殘忍到什麼地步,才會連死掉的發妻,都不善待?
“媽,心兒回來了,心兒不孝,心兒對不起你!”
砰的一聲,溫心緹在母親的排位前重重下跪,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內心的愧疚和自責,幾欲將她淹沒。
她不該將母親的牌位放在家裡的。
她早該想到,他的父親,早就被秦雅娟那狐狸精迷了心智,又怎麼會容忍她母親的牌位,在那礙她的眼?
恨!
她真的好恨!
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待她的媽媽?
家裡的一切都已經被霸占了,難道還不夠嗎?
溫心緹眸子猩紅,眼眶欲裂,起身將媽媽的牌位擦乾淨,然後抱著往主宅走去。
此時,溫誌東已經領著那母子女三個在大廳等候,看到溫心緹抱著牌位回來,眸子皆閃爍不定。
有心虛,也有惶恐。
溫心緹看在眼底,一陣冷笑。
他們是該惶恐,如此對待一個去世的人,他們大概也會良心不安吧?
“心兒,你怎麼把你媽媽的牌位……帶回來了呢?”
溫誌東眼睛根本不敢往前期的牌位上看。
溫心緹笑:“我為什麼不能把她帶回來?這棟房子記在我媽的名下,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們憑什麼把她送到那陰暗的地方去?你們算什麼東西?”
“她已經是個死人了,把牌位放在這,多晦氣。”
秦子皓一臉不屑的說道。
溫心緹怒意升騰:“晦氣?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這房子是我媽的,你們母子三人鳩占鵲巢,還如此不善待她。麵對一個已經去世的人,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說到這,她忽然頓了頓,笑了:“哦,不對,你們哪有良心?你們的良心,早就被狗啃了,隻剩下貪婪和自私。”